问他。
他却又笑了笑,“这边关的日子太苦,我想国都了。”
我也笑了,只道:“惊鸿,你真奇怪。”
之后我无暇再顾及他,匆匆安排了众人今天的防卫后,便带兵回城里去搜寻漏网之鱼。
走时惊鸿执意出营相送,我骑马回头看了一眼,他一袭白衣站在寸草不生的黄土地里,分外扎眼。
几乎是很久很久之后,我才开始耐心琢磨一件事。
我不太明白我对惊鸿的感情,
他位高权重,长得俊美,可是我却觉得我会永远讨厌他,若是再回到十叁岁那年,我愿意每天都去找他的麻烦,即便回家后会挨揍。
如今我已十六,边关的黄沙将我的心吹得冷硬,饮过太多鲜血的长枪在阳光下亮得刺目,看过太多性命消亡的眼变得平静无波,我如今喜爱穿深红色的军装,如同众人口中当年的母亲那样。
二哥将对太傅家叁小姐的思念藏在腕间绿绦,叁哥和我只相差一岁,未过门的嫂嫂在大哥替娘亲守孝期间得了重病撒手人寰,从此他再不提娶亲之事。
萧则,是个我一直不太懂的闷葫芦。
父亲教会我们爱国,教会我们杀戮,却好像从未教会我们,如何像他一样爱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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