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烟站在原地反应过来,片刻后倒退几步转身往一旁的楼梯处快速奔逃。
高跟鞋鞋跟快速的敲击地面,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响起,祁澜江身后的人得到示意后拔腿追了出去。
此刻,酒吧内人声鼎沸,喧嚣不绝于耳,谈烟扶着扶手快速的下了楼,楼梯口挤满了人,谈烟慌不择路被人堵在了出口处,她脸色煞白可又没办法声张,意外果然是意外,让人猝不及防。
谈烟急促的呼吸着,看着自楼梯上下来的几人,左右慌张的瞧着,哪里都是人,一楼音乐声盖过了所有声音,人们的注意全都被台上热舞的女郎吸引过去,谁都没有注意到此刻在楼梯口的闹剧。
身后的几人很快来到谈烟眼前,她心下一沉,拽倒一旁的酒架,“哗啦”一声架子倒地,玻璃碎了一地,谈烟把高跟鞋一脱赤脚踩着地上的玻璃渣跑进人群。
巨大的声响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一时之间小范围的人群全都往这边瞧,谈烟光着脚顾不上脚底被玻璃残渣刺破的细小伤口,不顾一切的往前跑。
身后的人像是恶兽一般追逐着近在眼前的猎物,耳边除了喉咙深处发出的急促呼吸声,谈烟再也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沉闷带着嘶哑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仿佛一切都静止下来,只剩下自己奔跑。
这一幕在谈烟脑海中攸的与七年前和周闻的初遇重迭在一起。
酒吧,追赶,奔逃,相遇。
仿佛是命中的注定好的一环,环环相扣又重新回到。
酒吧厚重的门就在眼前,在前台处的小哥儿看见自家老板后连忙打声招呼,可谈烟理都没理。
不差几秒身后便有人扬声喊道:“别跑,站住。”
小哥儿看到情况不对,连忙蹲下给乌莓打电话。
冷汗顺着谈烟的脸颊蜿蜒而下,她顾不得什么,细小伤口渗出的血,沾染到地板上,步步生莲。
谈烟的呼吸声越发短促,逃命之徒与这喧嚣的场合格格不入。终于,谈烟跑到大门前。
没有任何停顿,谈烟一把推开了那扇命运之门,她不知道门后有谁,不知道是否还像七年前一样有人在门那一侧接住她,护她周全。
然而,然而。
幸好,幸好。
雪花顺着门缝飘飘扬扬,模糊了谈烟的视线,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来人,谈烟一个踉跄扑到了眼前人的怀里。
熟悉的气息骤然包裹住谈烟,宽厚的大掌贴近谈烟的后腰,暖人的体温越过厚重的衣物透进谈烟冰冷的骨血里。
周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抱住谈烟,还未开口,谈烟猛然抓住他的前襟,声音里满是后怕,清泪挂满脸颊,仰头看他:“救救我。”
紧接着店内冲出几个男人,看清谈烟的位置后想要上来抓人。
周闻满是笑意的眸子骤然紧缩,眼底满是戾气,漆黑的瞳孔漫上血色,浑身肌肉紧绷,心里的怒气达到顶峰。
周闻抱着谈烟微微转身,后脚蹬地一个后旋踢将来人踢倒在地,铺满雪花的地面顿时被擦除本来的样貌,他身上的大衣一角随着风雪在半空中飘荡,而后回落到身旁。
周闻额头青筋暴起双手用力抱住谈烟,声音里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后牙咬的咯咯直响,此刻他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再也止不住怒气:“这他妈是周家的地盘,我看谁敢在这儿动手。”
几人站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周闻使了十足的力气,倒在地上的那人一直在抱腹打滚。
紧接着乌莓带这一行人从后方包抄将几人团团围住。
周闻克制着怒火轻哄着怀里的人,他现在有些后怕,如若不是周风今天放他早回来,谈烟该怎么办,他是不是就要见不到谈烟了?
巨大的闹剧吸引了今日来此的客人,没一会儿门口就聚满了人,看着周家二公子和这一群来历不明的人窃窃私语。
被围住的一群人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等着自家老板出面。
等待间隙,街角处车灯晃过,自远而近几辆车开了过来。
几辆车的架势和谈烟来这儿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等几辆车停稳之后,前车副驾驶上下来一个男人十分恭敬地打开了后车门,而后站在一旁等待着那人下车。
“那不是周家大公子的车吗?今天他怎么也来了?”
“我靠,今天不就是一个简单的跨年活动吗,门口这儿又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是周家人受欺负了。”
几句私语传进谈烟的耳朵,可她如今四肢发软,脑子里一片混乱,后怕还在心头,根本来不及想些什么。
车上很快下来一个男人。
那人身高约莫快要两米,穿着一双手工皮鞋,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包裹在笔直的长腿上,往上是价值不菲的订做西装,胸肌将衬衫顶的鼓囊囊的,黑色的大衣披在宽肩上,整个人十分挺拔。
昏暗的店牌灯光打在那人的侧脸上,一半在明一半在暗,硬朗的面部线条,刀削般的下颌线显得整个人有点儿凶,深邃的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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