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池念在他怀里慢慢醒来,抬头,见他合着眼还在睡,两人身下的床单是干净的。
她抬手轻轻勾勒了一下江澈的样貌轮廓。
心里暖暖的,忽然有些小骄傲,她男人真好看。
池念忽然想到什么,她放轻动作起身,下床那一刻,她身后的江澈稍掀眼皮,没管她。
过了一会儿,池念重新上床,江澈捏了下她的屁股,顺手拖进自己怀里,问道,“去哪儿了?”
“上厕所。”
池念乖巧枕在他手臂上,伸出小细胳膊将人环住,窗外大雪纷飞,片片雪花降落,她在江澈温暖怀里,又轻阖眼皮睡去。
——
江澈六点醒来。
外面又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雪还在下。
他从床头柜上取了戒指,套在熟睡的女孩无名指间,池念生的漂亮,手指也纤细白净,银亮的戒指戴在指间,分外好看。
他看了好一会儿。
自己又把另一只戴上。
然后起床,穿衣服。
准备出门前,他走到床边,拨开池念散乱的长发,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江澈到队里是七点,天气雾蒙蒙的,直升机已经降落在了天台,他换了防弹服,腰间卡着枪,大步跑上直升机。
螺旋桨飞升起。
二队人离地面越来越远,视野一片雪白,直升机朝缅甸北部的方向速飞,江澈点名结束,检查配备枪支武器时,却忽然在自己里衣口袋摸出一张纸条。
这一面有对不起三个字,旁边还有个鞠躬哇哇哭的卡通小女孩。
扎着丸子头的脸部形象,一看就是池念。
翻到背面,还是这个卡通小女孩,朝他比心,旁边写着我爱你。
江澈嘴角勾起。
怎么看都爱不释手。
他女人真是可爱死了。
旁边有人凑过来看,好奇道,“有临时命令?”
“没有。”江澈小心的将纸条折了几折,放回口袋,脸色恢复严肃,“检查设备。”
“是!”
……
缅甸仰光以北。
江澈分散二队的人,从大楼顶部吊着绳索滑落,悄无声息,快到如影飘过,他蛰伏在窗前。
上膛,举枪。
偌大明亮的会议室,坐的无一不是国内人,假模假样的学着生意交谈现场,一张张纸上却是超吨的毒品交易,最上面的人终于拔开笔帽。
在他签名落下的那一刻,窗外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子弹打中他的手腕,伴随惨烈叫声,现场立刻混乱起来。
江澈砸碎窗户翻进,再次上膛对准刚才的人,目光凌厉,“stay your hand!”
他的第二颗子弹击碎了天花板的挂灯。
同样的天气晴朗,国内的池念才刚起床。
她洗漱时注意到无名指上的戒指,再抬头,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笑的有些傻。
一早上,她心情都很好。
在公司楼下买了三明治和咖啡,池念上楼,一坐下,旁边淼淼就凑过来,捶着自己的肩膀,池念抿了口咖啡,笑道,“昨晚你们玩儿好了?”
“玩好个屁。”淼淼抱怨,“没想到今天一早还得来上班。”
“要不是孙昊昨天突然出事儿……”
她说着,忽然掩唇,转移其他话题,“对了昨天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一圈都没找到你,晚上你也没回来。”
“昨天我临时有事回家了,忘记跟你说了。”池念不经意的问道,“怎么了?”
“不过,这件事儿你不知道也挺好。”淼淼顿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忍住,滑着椅子靠近池念,“我跟你说念念,你千万别说出去……”
“昨天你不是说孙昊被困在厕所了嘛,我找人过去开门时被吓了一跳,你是没见过他当时那样子,躺在地上血流个不停,我差点以为他死了呢。”
淼淼回想起昨晚的那一眼,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
“不知道他得罪谁了,被打的那么惨。”
“后来经理他们也过来了,才手忙脚乱的送他去医院抢救,医生说他左手废了,被人硬生生扳下来一根指头,也不知道得多疼。”
“后来他爸妈,也就是咱董事长也来了,结果看完他儿子以后说不让报警,还跟我们每个人对口供,说是他儿子自己摔的。”
“我总感觉咱董事长有点儿病,唯一的儿子都被人打成那样了,居然还说是自己摔得,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有钱人家我搞不懂。”
淼淼说着摇摇头。
池念不做评价,安静听她说完后,继续喝自己的咖啡。
但是淼淼意犹未尽,跟她说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吧,估计是咱孙公子追女人不知追到哪个人物头上了,然后才被人揍成那样……”
“估计是吧。”池念应和了句,开始慢腾腾的吃三明治。
淼淼见她这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腔,也懒得跟她再八卦了,坐着椅子又滑走。
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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