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软。
燕归吻在她的唇角,轻如羽毛,干净温柔。
或是少年根本不懂“亲吻”为何物,他只凭本能,从心而为。
殷晴那柔软水润的唇瓣与唇齿间馥郁芬芳的香甜,令燕归几乎误以为,他在吻一朵含羞欲放的花。
他含上去,如有春风拂过,那朵花在他唇舌间绽放。
少年心有魔障,难以忍耐,难以自持。
伸出一尾小舌,小心翼翼地,舔舐上那两片红如玫瑰的唇。
他倾身落下一吻时,朵朵烟花腾空,殷晴听见心花绽放的声音。
殷晴羞得不行,她面红如潮,她向后退一躲,推了他一下:“有人。”
她顾及着那敲钟老人。
“别动,他走了。”少年嗓音低哑,他一手摁住她的后颈,轻轻一捏,使上几分巧劲儿,迫使她扬起头,潮湿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面颊之上。
少年未忍住,再次吻在她的唇上。
不再是浅尝则止,少年比之方才更加大胆放肆,他吮住她的唇,慢慢舔过,品尝她藏在唇齿里不为人知的甜美,尖尖的牙齿在不经易间划过娇嫩的唇瓣。
殷晴吃痛张嘴。
少年趁虚而入。
他的舌头与他人一般张扬蛮横,不知收敛,甫一进去便是横冲直撞,殷晴抬手推搡着他,反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往怀中一扯,她骤然撞进少年坚实火热的胸膛中。
初尝情欲的少年,以来势汹汹,毫无章法,全凭一腔热血的吻,将殷晴的呼吸掠夺得一干二净,她羞涩不已,双腿发软,面上艳红一片,如一株春来桃花。
殷晴心跳飞快,她从不知道,嘴唇除却吃饭讲话外,还可以如此毫无保留,毫无距离地与另外一个人相贴。
而且…被他这样对待,她非但不觉讨厌,反而浑身热气腾腾。
她从他唇齿之间尝到少年方才吃过的糖人,甜滋滋的味道,如咽下一颗蜜糖,直直甜到她心尖。
他亦能从她小巧舌尖,品味到糖葫芦的酸涩微甜,明明他不爱吃糖,明明那样嫌弃,可一到她口中,全数变了。
心跳得飞快,一阵阵如擂鼓。
少年急切又渴望,喉咙像有一把火在烧,他只能用力吻她,汲取她口中甘霖,那汹涌的吻如狂风骤雨。
殷晴招架不住,她被少年吻得七荦八素,气喘吁吁。两人津液互渡,唇舌不知不觉交缠在一起。
他恨不能将她吞入腹中,不够…怎么也亲不够。
少年头一回尝到这般香甜滋味,简直胜过琼浆玉露,回味甘美,自然不知克制,不知满足,一手压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紧紧扼进怀里。
不停地舔吮,疯了一般亲她。
不知过去多久,少年才难抑地喘着气,看着双眼迷濛的殷晴,与她额头相抵,鼻尖相触,气息交织:“殷晴…你…”
春心初动的两人,连情话都不知如何说,只会凭借本心,讲真情实意:“殷晴,你好甜啊。”
不知是少年呼吸太烫,还是眼神太过炽热,殷晴脸又蓦地红上几分。
期期艾艾:“你…你也是。”
少年目光幽深,盯着她被吮至红肿的唇,慢慢笑开:“那再来一次,好不好?”
不字还未出口,少年不由分说,又低头铺天盖地地吻来。
直至夜深人静,少年才搂着被亲得腿软无力的殷晴来到琅琊城最好的客栈:三月迟。
少年耳畔银铃一响,惊醒昏昏欲睡的店小二。
店小二一揉眼睛,见来人一男一女,少年神采英拔,少女桃花粉脸,遥遥一看,好似一对金童玉女踏云而来,甚是登对。
“敢问两位…客官要几间房?”
殷晴说:“两间。”
燕归道:“一间!”
异口同声。
殷晴与燕归面面相觑,小二看着两人,讪讪一笑:“客官您…”
燕归慢慢睨她:“两间?你离了我睡得着吗?”
殷晴脸红透,羞愤地瞪他。
她知晓他是在指寒毒,可是…在旁人面前这样说,未免也太羞耻了。
小二心领神会,原是一对有情人,又看少年衣着不凡,立马道:“正好我们还有一间天字上房房,坐北朝南,风景奇佳,最重要的是安静怡人,便是办起事也不会被惊扰。”
小二笑得意味深长。
“可…可…”
“没有可是。”少年不容反驳,豪气十足地掷下银元宝,肯定一声:“一间上房。”
少年拎着殷晴便上楼,动作一气呵成,哪有殷晴说不同意的余地。
这一间房自然只有一张梨木花雕,轻纱帷幔的床。
殷晴靠着树干石头睡了半月有余,甫一见床便双眼发亮,洗漱完一下躺上去,谁料燕归也净手净面,不紧不慢跟着躺上来。
殷晴跳下床,瞪他:“我们…不能一起睡——”
小时她被雷声惊扰,吓得睡不着,便跑去兄长房中,兄长在床边守她一夜,那时她天真无知,看外头风雪四起,怕兄长着凉,便邀兄长上榻,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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