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之两字判如水火,犹如天渊之别,毫不相干。
燕归一时措手不及。
冷…太冷了…
殷晴只觉血脉好似凝结,口吐霜气,只有靠近少年泛着热气的身躯时才好受一些,她靠近他。
少年赤色额带下,长睫低垂,如墨点就的眼珠幽深如寒潭静水。
殷晴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应该是特地处理过,很浅淡,若非她离他如此近,根本觉察不出:“你…又…受伤了?”
“都快冻死了还有心情管别人。”
麻烦。
少年哼笑一声,一咬牙,心一横,搭在她手腕的指骨用力,握住她的掌心,把她往怀里一带,殷晴跌进少年满是冷香的怀中,一时吃痛,“哎呦”一声,又如怀抱暖阳,殷晴舒服地直叹气。
“可你…你不是别人啊。”她抬脸看他,认真地说,一张如玉小脸靠在少年坚实有力的胸膛上,抱着他又蹭又揉:“…燕归,你真的好…温和…像太阳…”
“你…”少年呼吸错乱,神经绷成一根弦,浑身发烫。
殷晴更觉暖融融,将冷得发抖的手也贴在他身上:“好舒服…”
要命。
燕归唇线抿直,下颌紧绷。
虽说江湖儿女一向潇洒,没有所谓男女大防。
可如此温香软玉在怀…还是头一回,燕归身体僵硬,如入定老僧,声线也冷硬,从齿缝里落字:“不许乱动。”
嗓音又急又凶,哑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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