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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针(1 / 2)

两人本来就离得近,她仰着头,几乎要鼻尖对着鼻尖了。

付廷森看着她脸侧印红的指痕,蹭了蹭指尖,还留存一些细腻触感。周身的沁香,让他有一瞬地心烦意乱。

付廷森直接绕过她往楼下走。

心里开始斟酌,自己今天是喝了多少,以往他喝再多,就算醉了,也能保持着一寸清醒,绝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穆余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这样,免不了怀疑是不是自己今天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是哪里的问题,就算刚才两人离得近了点,那也是他主动的。

瞧着他像是醉了,步子倒走得又快又稳,穆余只好跟了上去,要是晚一步钻进车里,他真能丢下她就走。

一直到半路,付廷森睁开眼,降了些车窗,瞧了眼边上沉默到现在,眼睛湿到现在的人。

她坐得直,微微收起下颚,背脊不曾贴着椅背,平日里就能看出来,她举手投足间蛮讲究,不输人家真的名媛闺秀。

付廷森这会儿过了酒气,又恢复成以往的模样,想起她刚刚来找他,明显是有话要说,淡淡问了一句:“怎么了。”

穆余侧头看了他一眼,固执地不肯开口,眼里的水雾倒是更漫。

她不愿说,付廷森也懒得多问。

她瞧着温温吞吞,倒是挺有脾气,一直到家里也没肯说。付廷森等她先下了车,问前面随行的副官:

“怎么回事?”

刚才酒会上有几个不懂事的大小姐,当着众人的面嘲讽穆余的寡妇身份,话说的挺难听,没少让人难堪。

她独自坐在角落难受了一阵,之后去找他,想要他帮忙讨个说法,谁想到他也发神经。

难怪这么气呢。

付廷森走到二楼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看了眼她卧室的方向,犹豫了一阵,去敲了敲门。

她打开门,姿态摆得有些奇怪,拧着一张脸叫了句姐夫。

也不等他开口,穆余先转过身:“别的针松开了,麻烦姐夫帮我取一下。”

她要比穆楠瘦上一些,穿她的衣服过于松垮,她就在腰背后别了几根回针收腰,刚才想换衣服,后背的一根针跳脱开,扎进她肉里。

背后的拉链褪到一半,露出半边雪白的背,可能是刚才自己折腾过一阵了,脑后的发丝顺着她绵延着她肩颈之间的曲线垂落几分……

付廷森走近了一些,两人就挤在这门框处:“在哪。”

穆余稍侧过些头,抓起他一只手,带着往上:“这里,在上去一些,我够不到了。”

说话时气息拂过脸侧的头发,扬起些弧度,付廷森从她发红的耳垂处挪开视线,隔着衣服摩挲在她后背,激起一阵痒意,穆余收了些肩,觉得耳根发烫。

付廷森摸到那根回针,刚碰上,她抽了口气,身子都颤了颤,怕是那针尖儿又往里扎了几分。

“姐夫……”有点委屈有点埋怨的意思。

“找到了。”他的声音就在她耳后。

付廷森抿着唇线,喉结轻滚一下,干燥的指腹贴着她的皮肤,顺着她背脊的曲线下滑,摸进那里,她背后的皮肤很滑,要比身上那件衣服的料子还要滑一些。

他动作很快,穆余几乎来不及反应,他就将东西取了出来。

那根针取出来,身上的衣服瞬间宽松了许多,顺着肩垮下来些许。穆余捂住胸口,似无意似有意,滑下一边肩带,她勾着手指将它撩起来,这才转过身。

沁红的耳垂是破绽,戳破她游刃有余的假象。

“谢谢。”她说。

那根回针在付廷森指缝间暧昧地绕:“酒会上嘲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下次见到那几位小姐的父亲,我会跟他们提点几句。”

说起不开心的事,她攥紧了眉心,语气像是在跟家人撒娇讨说法:“是得好好让他们管教管教子女。”

不知道一张脸是不是被气红的:“她们嘲我,就是嘲姐姐,嘲姐姐,就是嘲姐夫你……”

她低下头:“那怎么行。”

她倒是会举一反三,付廷森勾了勾嘴角:“都是被家里惯坏的大小姐,用不着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

穆余嗯了一声,低头沉默须臾过后,又问:“那姐夫是如何看我的?”

一双眼看着他,多说一个字就多湿润一分:“姐夫平日里对我如此淡漠,是不是也介意沾上我寡妇晦气。”

这世道风气就是这样,克夫的女人命硬,一些当官做生意的人尤其在意这些,怕被人坏了运道。

付廷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他自然是不信那些的,平日里他对谁都淡漠,身边人都晓得,她不是看不出来,偏还要这么问……

眼前人憋不住泪水滑落,一边的肩带又滑落,露出她的锁骨和单薄的肩头,体内的酒气涌上头,他心松一下:

“没有,不是,不要多想。”

一口气说了三个她想要的答案。

她吸了吸鼻子应了一声,手撩起滑落的衣服:“那姐夫早些休息。”

付廷森转身走上楼,听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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