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内,成绩没有长进,肯定会被踢出实验班。陈惜墨从桌子上爬起来,睡醒了。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睡,转过头,发现林清禾居然还在做那道数学题。她皱着眉头,似乎要和试卷掐一架。陈惜墨看了一眼表,他眯了将近十分钟,林清禾一个公式都没算出来。“”陈惜墨胸口仿佛憋了一股气——想到和这样的笨蛋一起高考,真丢人。和这样的笨蛋做同桌,还被她拿捏了把柄,更让人难以启齿。陈惜墨心情差得要命。不再看她,刚要重新趴在桌子上,忽然被人抓住袖子。然后一张数学草稿纸被塞进手里。林清禾眼神亮晶晶的:“你醒啦?”陈惜墨:?她欲言又止,最后将试卷挪到陈惜墨课桌上。“又想要什么?”陈惜墨冷冷地看着她。林清禾早已经习惯“陈生气”这个表情,笑眯眯地双手合十:“你能教教我吗?”陈惜墨听完以后,默了一会儿,最后居然笑了一下。他的虎牙微微露出来,配上那双冷漠的眼,看起来尖锐又狠厉。林清禾忽然有点害怕了,小心翼翼地将试卷拿回来:“不愿意就算了嘛”“放下。”林清禾立刻缩回手。陈惜墨在她桌子上抽出一本教科书,呼啦啦翻了两页。林清禾安静地在一边看着。陈惜墨拿起笔,在其中一个例题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然后在她面前一放,冷着脸说:“选c,看这儿。”林清禾一愣,然后慌忙去看。她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地方,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哦哦哦,原来是这样。你好厉害啊!”陈惜墨冷笑一声:“这是基础题,这道题都不会,干脆别考了。”林清禾立刻不高兴的撅起嘴:“你怎么还看不起人呢?”她用力把教科书拽过来。“”陈惜墨烦得很,她不知道林清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还不对他提出交易。不提出交易,如何议价呢?还是说,她在欣赏他受挫的情绪?不管是什么原因,唯一能够判定的是——林清禾城府极深,真能沉得住气。陈惜墨不再搭理她,转头趴在桌子上继续睡觉。林清禾写完题之后,去了趟卫生间。孔知节正好也在。孔知节一把拽住她,小声问道:“陈惜墨是不是喜欢你?”林清禾闻言,脸颊涨得通红:“怎么可能?你别胡说!”“你是不是刚才问他题了?”“对啊。”“咱们班有好多人问他题,他一个没搭理!怎么就搭理你了呢?”孔知节兴奋地摇晃着林清禾的胳膊,眼神如同饿狼看到肉。“”林清禾简单回忆了一下,好像的确有很多人问陈惜墨题目。但陈惜墨太懒了,一声都不搭理。“一般这种智商高的男生都喜欢笨的。再瞧你这张小脸,哎呦呦,多可爱多清纯啊。”孔知节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抑扬顿挫。林清禾无语:“也不知道你在夸我还是贬低我。”“”不管“说者有没有心”。但听者有意。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开始,林清禾总是想起这件事情,甚至梦里,也开始有了某个少年的影子。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似乎开始不断地在人群中寻找某个背影,然后当他目光投射过来的时候,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低下头。但陈惜墨的神色依然很淡,让人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来,如果有——就是恶毒。只是看她的眼神偶尔古怪。一周很快过去,到了参加运动会的时间。
学校cao场上拉了横幅,特别有运动会的氛围。同学们挨个排着队,随着音乐一起走方队入场。陈惜墨也在其中,他身后还贴着高二实验班的贴纸。风一吹,贴纸来回飘动。和其他同学的脸色相比,他脸色冷冷的,情绪不高。“看什么?”陈惜墨注意到林清禾的目光,眼睛垂下,冷冰冰地看她。林清禾脸上贴着彩色贴纸,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她早已习惯他的态度,指指他的身后:“没贴好,我帮你粘紧一点。”贴纸用透明胶带粘在衣服上,因为只用了两根,所以看起来摇摇欲坠。林清禾怀疑,那人本来可贴好,只是没敢碰陈惜墨的腰。“不用。”陈惜墨不耐道。话音未落,林清禾脚步放慢,轻轻在他腰后一拍。陈惜墨猛地躲避往后看去,只见林清禾又迅速跑开了:“一会儿你要跑一千米,风一吹,这个东西很容易掉啦。”“”陈惜墨咬了咬牙,看向少女的背影。算你跑得快。所有方队陆续走入cao场,紧接着是校领导讲话。陈惜墨站在cao场看台下,腰上似乎还停留着软绵绵的触感,让他心烦意乱。他用力拍了拍衣服,却感觉刚才触碰的那里全是女孩子甜滋滋的香气。陈惜墨更烦躁了。校长在看台上慷慨激昂地进行着演讲。看台下,班级之间火药味十足。尤其是高二实验班和高二五班。去年,五班的人在运动会上大显身手,完全碾压实验班。比赛结束后,五班传出一句话:大脑发达,四肢简单。实验班气死了,却无可奈何。就算后来校运动会结束,这句话依然经常被拿出来念叨。这是耻辱啊!而今天,又到了开展运动会的时间。实验班一改往日懒散,一个个挺直小身板,对隔壁班级投去“必胜”的眼光。今年,他们一定要把受过的耻辱连本带利讨回来!“看什么看?今年你们也是倒数第一。”高2五班终于忍无可忍。“少瞧不起人,我们今天有大神,你们等着投降吧。”“不就是陈惜墨吗?他又没有和姜遇卿比过。没准雷声大雨点小呢。”“”两个班级吵得不可开交,仿佛参加比赛的是他们。林清禾也扬起脑袋,比往年更加期待运动会。谁不想赢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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