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密林间窥视的毒蛇,阴森森盯着他,又寻不着在何处。“远寒,”他抬起疲倦眼眸,语气如常,“你莫不是想杀了我?”那半掩在月影下的面容,一时抿出更深笑意。太崖道:“唯有身死而不能动,方能彻底打消念头——初进学宫时,不就学得了这道理?”“拿对付妖魔的话对待师门,你——”话音戛然而止,太史越他的眼神却分外满意,叹笑,“可惜了,你如今杀不得我。”“何意?”太史越眼眸稍弯:“这般袒护那女子,甚而对师长起了杀意,你竟还不清楚她是从哪儿来的么?”太崖没应声。尽管无人说话,可太史越感觉得到从那暗处投来的阴森打量。“看来她从没与你提起过。”他难得畅快笑道,“都已逼得你那好弟子背弃师门了,却连句实话都没讨着?远寒,何其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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