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身边还站了个面生的女子。那女子将长发编成两股辫子,辫尾上各系着两枚铃铛,手里还握着双刀。再寻不着其他人的身影。薛无赦环视一周,起先还以为那面生女子是薛秉舟所化,但又没从她身上探着半点鬼气。秉舟不在此处么?那月郤又为何怒气冲冲的。他敛下心神,抬眸间眉眼又见朗快笑意。“月二,我何处招惹你了?竟还拿禁制锁着我。”他摆出副玩笑语气,一句话也说得松快,“月郤”却冷睨着他,并不搭声。薛无赦看他两阵,忽觉不对:“方才还好好儿的,现下身上怎又见了死气?”“月郤”瞥他,神情不惧,反道:“半死不活的杂碎,自然满身鬼气。”薛无赦哈哈两笑:“月二,你这是从何处吃了什么火药?气性起来了,连自个儿都骂得痛快。”“别理他。”奚昭趿拉着鞋往外走,“你找我什么事?咱们外头说。”两人到了偏厅,薛无赦开门见山道:“这两天我和秉舟得去酆都一趟,暂且不能过来了。小寨主要有什么事,还是与先前一样,用无常印便是。”“为何要去酆都?”奚昭稍顿,“是因阴阳簿的事?”“算是,但也用不着担心。”薛无赦笑眯眯看着她,尽量解释得详尽,以免叫她担心,“这回事儿闹得大,要究源头,还是薛岱君横插了一脚。我估摸着他是想借题发挥,拿这事儿挟制薛知蕴。不过他到底小瞧了薛知蕴的手段,并非同他一样小打小闹,当回耳报神就算了事。眼下她有意将此事闹得再大些,往日搜罗的证据也一并摆了出来,大有不肯轻易松手的打算。”“那现下情形如何?”“自是利于薛知蕴了,那薛岱君要不这么心急,倒还能多活两日。”薛无赦道,“如今秉舟已去了酆都,我想着也得跟你解释两句,就捏了个假身伴在他身边。但也挡不了多少时辰,还得尽快过去。”奚昭了然。难怪下午收着了薛秉舟的信,说是这两天可能没空闲找她,仅能以书信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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