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找的人。他抱得紧,似要将她嵌进身躯里似的。埋在肩上的脸热烘烘的——并非因为脸颊泛烫,而是逐渐洇透衣衫的眼泪。“绥绥,绥绥……”他不住念着她的名字,连日来积压的情绪终于撕开了条缝儿,从中宣泄而出。怎么认出来的?奚昭抱也不是,推也不是。正犹豫着该怎么开口,忽听他唤了声:“昭昭……”她登时怔住。月郤叫她绥绥,是因她之前总生病,他便去请人算了个字。自那之后,他就再没换过其他称呼。不过还没来得及思考清楚,她的注意力就被分散至了别处。许是因为这段时日总紧绷着思绪,眼下突然放松下来,月郤的身子忽往下一沉,昏了过去。沉甸甸的身躯压下,奚昭踉跄两步,最终任由他摔在地上,砸出闷响。她蹲下了身,看着躺在草地里昏迷不醒的人。“月郤?”她戳了下那湿冷冷的脸。没反应。她又晃了晃他的脑袋:“阿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奚昭垂眸,视线落在那紧攥着她袍角的手上。晕就晕了,倒是把手撒开啊!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