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问星占去他的身躯时,他只恨不得就此不醒。“你答应过我,仅找一月,如今已到了。”月郤说,“我要在月府接着等鬼域的信。”“不行,不行……”月问星语无伦次,“不行——我说了,要算上三十天的。从那日酉时算起,分明还有半天。”月郤抿紧了唇。好半晌,他才退让一步:“好,那便再找半天。若还找不到,就此作罢。”“总归要找,能不能再多半天?”“你不如现在就滚出来!”“你不应我,我断不会走。”月郤深吸一气,再缓缓吐出。“要找也行。这回听我的,不随那施白树满处打转。”“那去哪儿?”月郤一时不语。恍惚间,他想起先前便问过奚昭往后会去哪儿。哪怕找不着她,也能替她看看那处是何光景。“我已想好了。”他说,“明日便走。”一片昏暗中, 月郤听见月问星问:“现在去?”声音虚弱到几不可闻。这一月已耗尽她的气力,思绪也成了根干枯的细枝,稍一碰就有可能断裂开。“不。”月郤望向那紧闭的府门, “还有件事要做。”他俩仅在昼夜交替的时辰里才能同时清醒, 想到已快到晚上, 他大步走进府门。不同于往常的热闹, 眼下的月府一片死寂。月郤目不斜视, 径直找去了月楚临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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