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着什么急,看你这般康健,说不定是我俩弄错人了。”薛无赦翻开簿册,“我且问你几句,你老实答了。若是我俩出了什么错,便赔个不是。要实在不痛快,就索性真将我俩当成小孩儿应付也成啊——可是执明蛇族一脉?”太崖斜睨着他,半晌应道:“是。”薛无赦又问:“道君这些时日都在太阴城吗?”太崖又应了声。“哦,”薛无赦翻过一页,漫不经心地问,“那可曾结过什么道缘?”“不曾。”薛无赦眼皮稍颤,不着痕迹地扫他一眼:“可别撒谎,这簿子上写得一清二楚。”太崖轻笑:“那何故还要问我?”薛无赦不吭声。这不是簿子上没写么?要是寻常道缘,翻一翻阴阳簿也能查清楚。偏偏这簿子上就没奚昭的名字,哪能轻易找见。见太崖神情间没有端倪,他又望了眼薛秉舟。后者会意,对太崖道:“应是我与兄长弄错了人,多有得罪。”薛无赦也跟了句抱歉,随后起身,作势要离开。只是两人还没动身,就觉腿上一阵森寒。他俩垂眸望去,却见小腿不知何时缠来了一条黑蛇,抬了双冷冰冰的蛇瞳,吐着信子。薛秉舟不露声色地蹙了下眉。好恶心。薛无赦却只觉好玩儿,甚还甩着勾魂索去逗那小蛇。“怎就急着走了。”太崖斜挑起眼乜向薛无赦,“平白无故从鬼域跑到我跟前来,便是为着问这两句话么?”薛无赦扬起眉梢迎上视线。“道君应知道,你那同门已往鬼域跑了两三回,多少给鬼域带些麻烦。你以前便闯过鬼域,这段时日又住在月府,顺便问问也不稀奇。”“原是这般……”太崖手指稍动,缠在两人腿上的黑蛇登时散作黑雾,消失不见,“若有二回,不妨直问,无需耍这些把戏。”薛无赦笑眯眯应道:“若真再有二回,也望道君慎重些。再随意甩出什么黑蛇,休怪勾魂索不认人了。”太崖语气如常:“自然。”话落,左右两旁的身影便齐齐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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