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与你说了这般不入耳的话?”奚昭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好似只要她吐出个名字,他就会往那人身上射两箭似的。她道:“没谁,只不过我毕竟是人族,没理由——”“住这儿哪需什么理由?我欢喜你住这儿,大哥也是。你现下最重要的事是把身子养好,往后再别说这种话,不中听。”月郤单手一挥,表示不愿多聊这茬。奚昭心知不能cao之过急,便不再问。她拨弄着手中风车,忽问:“大哥知晓你跑出去弄了这玩意儿吗?”月郤爱玩儿,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月楚临对此颇有微词,提点过他好几回。果不其然,他稍蹙起眉:“今天走得急,倒没跟他说。”“这样么……”奚昭停住,扇叶转动的清脆声响也戛然而止。她抬起长睫,眼底情绪不明。“那要是被大哥知晓了,让你把风车退回去,该怎么办?”再平常不过的一句问话,竟让月郤面露难色。他站起身,来回走了几遭,最终道:“只是架风车,大哥应当不会训我。”语气却不大确定。奚昭:“……”这叫她从哪儿入手。月郤对他哥比对他爹还在意。而月郤跑这么一趟,竟真只是为了送她金架风车。没聊两句,就说有要务处理,得走了。走前还不忘嘱托她快些回房间,别在外面冻着。和前几天一样,奚昭几乎整夜没睡。一大早,她就饶有兴致地满府乱逛。早前她盯过,东边花圃院墙外的那树野杏子快熟了,这两天就能吃。糟心事是不少,但总不能时时烦闷吧。也得寻些开心。直跑得额上冒汗,她总算瞧见了那树杏子。金灿灿地缀在枝叶间,在明晃晃的太阳下格外招人。奚昭把袖子两挽,踩着矮木桩,熟练扒上围墙。手已快挨着杏子了,却陡然察觉到一道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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