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再然后,人影都不见了,整个内宫都安静了。我模模糊糊醒过来,只觉得心口疼,好像被人捣了一拳,嘴里都是苦味。
亦渠已经睁开眼,静静听他叙述。
你说这梦是不是很怪。他与她对上视线,乞怜的眼神,我想不出什么解释来,又觉得害怕,所以叫亦卿来陪我。
亦渠盯了他半晌,伸手护住他肩膀:陛下勿惊。连日劳累,做的梦自然稀奇古怪。
是吗。他犹疑,但又因为她主动的触碰而飘飘然起来,话说回来,梦中那么多的人生活在宫中,可为何现在见不到任何皇家亲戚?我入宫后,只听过后宫住有一位太妃,其余的堂侄叔表,竟一个也没被提起过。
皇家事,外臣不知,也不敢妄议。陛下想了解宫中故事,向右史调用从前的记录即可。她平滑地敷衍过去,那陛下,还有什么事吗。
文鳞讶异:我们衣服都脱一半了你说还有什么事。他期期艾艾,摆弄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指:这明日正好歇早朝
亦渠:微臣明早有会议要主持。
以文鳞目前的能力,自然做不到有事干娘干,没事干干娘。但是他没想到,有事没事都是干娘在干活。文鳞想问:你不会休息的吗?刚刚烧起的一点色心,开始熄火。
那,那能不能他点点自己嘴唇。
亦渠点头:微臣马上叫值夜太监送茶汤进来,微臣亲手喂给陛下喝。
文鳞收回手,沮丧道:不了,朕也不是很渴,大人如果要回书房,不如带一件厚点的裘衣走,小心受风
他不经心找补的废话还没说到尽头,一种沁凉的触感从嘴唇溯上。忽然视、听、嗅、味的四感,都变得模糊不明。
亦渠碰着他木僵的舌尖,无意纠缠,便及时收回。她与他唇舌分开,坐起身,看他茫然朦胧的表情,为他挑开不知因梦魇还是欲望,而被冷汗沾湿的额发。
恕微臣冒昧。她低缓的话音,在他耳中像是水井中寂寞的回声,可微臣比陛下年长许多,并非不懂人事。
他硬压着颤抖的牙关,咬住自己的舌尖,恢复了一点点知觉。
如果陛下以后还是做噩梦,微臣定会为陛下纾解。她已经分拨开围毡,走了出去。她回身,探进一只手来,拿走被他解下的玉革腰带。
陛下安睡。
文鳞呆坐在床上,过了不知几时,才发觉心口重而有力地跳动不息。和噩梦中的感受何其相似,口中却是种苦后的淡淡回甘。他不明白,到底是化解了一个梦,还是陷入了新的一场梦。
不过他只知道一点:自己的牛牛又开始硬邦邦地疼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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