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对明白人讲的,遇到卑鄙小人,只会蹬鼻子上?脸。纵然?打?不得,却也不可就此揭过,需得派能为之士前往挟制、震慑。”当初他遇刺,天元帝震怒,命各衙门地毯式搜索,彻查,还真就发现了蛛丝马迹,一路追踪到南直隶。当时?那几人都要?逃亡出海了。眼见无?路可退,他们不肯束手就擒,竟当众引火自焚。大火确实可以毁灭所?有表层证据,脚印、指纹、衣料,更别提其他可以证明身份的文书、信物等,但他们显然?忘了一点:尸体也会说话。而大禄要?的,也仅仅是一个大体范围,仅此而已。至于死者究竟姓甚名谁,棋子而已,谁在乎呢?经仵作验尸,几名死者个头偏矮,尤其面部骨骼,具有比较明显的西南人口特?征。矛头直指交趾!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大禄知道是交趾干的,交趾知道大禄知道是交趾干的,但更知道你大禄刚打?完蒙古,各处都腾不出手来!这才?是陈芸真正厉害之处。她以自己的眼光和?魄力,硬生生从夹缝中为交趾争取了至少两年的喘息之机。至于两年之后?……交趾肯定无?法反攻大禄,但届时?大禄能不能顺利打?下交趾,还真说不准。真是一位可恨可怕又可敬的对手。此人不除,必为大患。“嗯,子归这么说,必是有想法,不妨说来听听。”柳文韬笑道。这是秦放鹤入内阁以来第一次主动发言,五位老爷子的目光瞬间汇聚过来,既是给?这位出色的晚辈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也是一次随堂考验。秦放鹤笑得有几分腼腆,像极了逢年过节被点名表演节目的孩子,偏偏还真就身怀绝技,势必要?扭捏谦虚几句。“算不得想法,不过仗着诸位前辈不计较,胡言乱语几句罢了。”柳文韬就向董春笑,“子归到底稳重了,谨慎更胜从前呐,还是阁老教导有方。”董春没接这茬,只对秦放鹤道:“小子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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