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伸出去,那里可是台阶,他想干什么?想摔死兰奕欢吗?太子一手遮天,一群人就在那干看着,啥事没八爷真的不行!八皇子连忙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兰奕欢的胳膊,也隔开了兰奕臻的手。兰奕臻、兰奕欢:“……”“臣弟见过太子殿下!”八皇子皮笑肉不笑地说:“太子恕罪,刚才七哥跟臣弟约好了一起进殿,臣弟这就和他先走了!”说完,他就把兰奕欢从兰奕臻那里抢走了。兰奕臻目光沉沉,看着两人的背影,也让旁边随侍的人无不心惊胆战。片刻后,只听兰奕臻冷笑了一声,自语道:“孤可真是好奇,他上辈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兰奕臻一拂袖,转身进殿。正如兰奕臻和兰奕欢所料,宏安道并没有将这件事说出去。倒是大朝会之前发生的那件事,让原本就有的谣言愈加兴盛起来。过去曾经有一阵子,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消息,宫中就一直有人暗中传言,说是太子表面上看着温文稳重,实际上私下里一直有虐打他人的癖好。他之前收养兰奕欢,并不是善心,而正是为了满足自己这种怪癖,才会找一个无依无靠的皇子,从小调教控制,现在兰奕欢长大了,逐渐开始反抗,两人关系趋于分裂。后来,因为兰奕欢孤身匹马前往秦州解围的举动,似乎对太子的感情依旧十分深厚,谣言停了一阵,最近又因为太子遇刺再次逐渐传开。甚至有偶然路过东宫的宫女太监也悄悄议论过,说是曾经听见从东宫里面传出过七殿下啜泣求饶的声音。直到太子拖着病体重新出来处理政事,人们才逐渐不敢乱说了,不过兰奕臻的身体好像还是落下了病根,一直不见好转,兰奕欢也没去看望过他。“殿下,您当真打算彻底与太子殿下决裂吗?”最先敢兰奕欢跟前问出这句话的人,是韩直。他来的时候,兰奕欢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韩直坐在旁边看了一会,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兰奕欢没有回答他,不紧不慢地将手中攥着的一把棋子都摆完了,形成一幅九六大天元的僵局之后,这才抬起头来,问道:“怎么连你也这样说?”这些天,虽然外面的传闻沸沸扬扬,但实际上兰奕欢身边却没什么人提这件事。毕竟兰奕臻平时怎么待他,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而兰奕欢的性子在外人眼中看着软和,实际上了解他的人也都知道,他素来颇有主见,绝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被人给摆布十来年的人,那样的谣言也太夸张离谱了。所以韩直会主动来问,兰奕欢还有几分惊讶,他这个好朋友可不是人云亦云的人。没想到,韩直却摇了摇头,迟疑片刻才说:“打那回你从东宫回来,我就从你身上闻到过一股香芝润肌膏的味。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有回腿伤,就是用了这种药膏,对里面的草药气味非常熟悉,稍微一闻就能辨认出来。”兰奕欢:“……”香芝润肌膏就是上回和兰奕臻在一起之后,兰奕臻特意从太医院要过来给兰奕欢外敷用的。当时兰奕欢虽然没有受伤流血,但他初次承欢就被兰奕臻折腾了大半夜,又是个还没长成的少年,兰奕臻却已经是足够强健的成年人了,兰奕欢要不断地容纳他着实有些困难,那以后的好几天都觉得下身肿胀,行动也有些不便。兰奕臻又是愧疚心疼,又是放心不下,每天都来给兰奕欢上一层厚厚的药膏,过了几天之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想到竟然会被韩直提起来,瞬间把兰奕欢闹了个大红脸。韩直甚至还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我还看见底下的人丢了一把上药用过的长柄玉轮,那药膏黏稠,有了这工具推的更匀,说明我也没有弄错。”他这么一说,那不堪回首的上药过程也在脑海中又翻搅了一遍,让兰奕欢简直听不下去了。“你——”兰奕欢脸上微微发烫,说道:“行了,韩大哥,你就不要再描述了,我又没说你说的不对……你想说什么你直说嘛!”韩直道:“那是止痛化淤的药膏啊。太子真的把你弄伤了?”兰奕欢道:“这……他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愿意的。不是不是,是不是他,我自己把我自己弄的……”这话他说出来都觉得苍白,也不知道怎么跟韩直解释,好在韩直不是八皇子,不可能刨根究底的非得让兰奕欢一五一十地解释细节给他听,只是凝视着兰奕欢说道:“殿下,这么多年了,咱们的关系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斗胆说句僭越的话,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也都会一直守护你,希望你千万不要委屈自己。”韩直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封信,递给兰奕欢。“就在前几天,献王手下的家臣私下里找到我,送了我许多珍宝,让我想办法请动你与献王一见。我猜测应该是和最近那些谣言有关,所以没有答应,但想来想去……”韩直连着那封信,重重一握兰奕欢的手,正色道:“如果太子真的对你不好,他权势滔天,难以请以摆脱,我觉得这也不失为一种选择,还是让你知道知道吧!总之,你做任何的决定,我都会追随你。”兰奕欢挑眉,接过那封信,打开之后草草一扫,就知道自己等待的东西来了。连韩直都知道,献王手下的家臣找到他,多半是跟最近太子和七皇子不合的传闻有关,是因为当年先帝无子而去世之后,这位献王也算是一个争夺皇位的有力人选,但因为戚家支持了正平帝,他才惨遭败北。齐家跟献王有着连襟的亲戚关系,原本也是押宝在他身上的,如此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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