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目的?”江振生语气加重:“你别跟我说,你是想娶她?”
这话一问出来,他感觉自己真是快要被气疯了。
倘若是从前,秦柠还是秦检察长的千金,那与他的儿子倒也还算是门当户对。
可现在呢?
他们的身份早已是云泥之别。
他想娶她,呵,这是多可笑的一个想法,又是多不理智。
可偏偏,江淮深在他质疑的目光中缓缓点了点头,一字一句答的很认真:“对,我爱她,我想娶她。”
他从来就没有掩饰或者否认过自己的想法,他爱秦柠,也一定要娶秦柠。
不是顶着那些流言蜚语娶进来,而是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将她娶进来,让所有人都不敢说一个“不”字。
“江淮深,你脑子给我清醒一点!”江振生呼吸越发粗重,显然被气得不轻,“如今你们的身份早已是天壤之别,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哪里配得上你?”
江淮深面对他的磅礴怒意,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这句话,您怎么不在十年前说呢?”他讽刺反问:“当年我们的身份,不也是天壤之别吗?”
他是豪门里最见不得光是私生子。
她是高高在上、恣意纵情的检察长千金。
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他与秦柠之间,从来就没有谁配不上谁这个问题。
“好了,如果您找我只是想要劝我和她分开,那就不必了。”他敛了情绪,不愿再浪费口舌,“我所做的决定,没有任何人能插手质疑,包括您。我要娶她,就一定会娶她。”
江振生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有多强。
认准了的路,从不回头。
“你想要怎么娶她?”他似是觉得规劝无效,认命了,语调也少了先前的粗重感,变得很无力。
“这件事我自有我的注意,就不劳您费心了。”
江淮深面对着他,嘴角的笑意清隽儒雅,但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句句都是疏离寡淡。
“我一定会想办法让江家所有的人同意,让他们不敢对我说一个不字。”他继续道,“秦柠进门后,没有人能让她受半点气,我要所有人都必须客客气气的喊她一声江太太。”
江振生说不清楚心里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愤怒吗?有的,但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欣慰。
作为他的儿子,就应该这样,嚣张、狂妄、不可一世。
于是他什么都没再说,只是叹了口气,“你豁出命去要娶她,我拦不住你,但是江淮深,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不会后悔。”
江淮深回答这句话的时候,连半秒的犹豫都没有。
话说到这里,已经到了尽头,他什么都没再说,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一楼的时候,已经酒过三巡。
宴会基本结束,宾客也陆陆续续的离去。
煦煦年纪小,容易犯困,跟着他们折腾了一晚上早就累了,一上车就困得闭起了眼睛。
秦柠哄着她睡下,又把她抱到了后座上。
没过多久后,江淮深从里面走出来,打开车门上车。
她侧过脸,将目光投向他。
江淮深低头系着安全带,酒店门口的led灯光投射到他线条冷硬的侧脸上,映照出几分纸醉金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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