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门踩到底,白色摩托车穿梭在隧道里,速度快得几乎把人和车整体晃成一团阴影,季烨微微弯身,手里握着前端的车把愈发用力。
一路行驶,疾驰。
耳边嘈杂的风声让他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思考,机车上的少爷更像是另外一个人,自上而下都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松弛感,季烨对这种状态几近沉迷,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此刻还活着。
目的地是北城着名的te高端私人会所,开在市区占地面积最大的商业街旁边,几栋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属实是闹中取静的情趣,门口花样喷泉的水柱随着音乐变换光彩。
一个侧滑刹车,摩托稳稳地停下。
季烨伸手摘了头盔桀骜地扔给站在门口的侍者,动作娴熟的模样能看出来是这里的常客,拐过会客大厅径直走上楼梯,左手上拢抚平带些汗渍的前额碎发,颜色更深了。
任何交易或是服务都不会拿在明面上说事,二楼,不过是私人会所合理化的障眼法,至于里面究竟卖什么,没人会查,也没人敢查,毕竟这种场所的背后持股人都是挂了名的。
统一制服的服务员躬身引路,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这边走。”
季烨刚到楼上,穿着黑色鎏金长裙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过来,语气轻盈道,“季少,许久未见了,怎么说?还是老样子吗?开几瓶珍藏的酒,你喜欢的那个房间也还为你留着呢。”
服务员对着那女人点头叫了声,“莲姐。”莲姐闻言挥了挥手,扬着下巴示意,“熟人,这位先生的服务还是我亲自来吧。”
那人是最近新来的,便答了一句好,紧接着,他就转身离开了。
季烨走在前面没说话,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会所的空调温度高,他解开衣服上的纽扣,连带着腕间的袖口一起,刚才肾上腺素飙升的速度停止,他就开始烦躁了,所以才会选择来这里。
酒精或许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但它可以短暂的忘怀,只要数量取胜,季烨也能靠着醉意昏昏虚度,于他而言,无所谓。
两个人的脚步声落在厚重的地毯上,静音了不少,在走廊里绕了一大圈才进入电梯,季烨的那间房还在另外一层。
察言观色是莲姐的拿手好戏,到底是这个场子上的大姐大,看人下菜碟不过是小事,明显探究到季烨的不开心,她适时地开口。
“季少,任何事在我这会所里,保证药到病除,您的那间房啊定期都会打扫干净,昨天刚换的新窗帘,您今儿个就来了,当真是巧了。”
“你安排吧。”季烨语气没什么感情,划了卡就往黑色皮质沙发里一躺,又坐起来,“等等,再找个调酒师过来,今天喝点别的。”
“好嘞。”满口答应。
莲姐替他关了门,吩咐手底下的人做事麻利儿点,十分钟之内高度酒和调酒师就到了。
吧台上摆的基酒是各种品牌的brandy和whisky,调酒师两只手臂摇晃挥舞,橙黄色的酒液过滤倒在杯中,冰块使杯壁起雾,酒液融合,最后再用镊子夹着一片橙皮点缀在上方。
季烨伸手拿起眼前的竖纹薄壁酒杯,酒精味浑厚窜进鼻腔,他仰头一饮而尽,烈酒灼心,可他偏偏爱上了这种胸膛和胃部同时燃烧的真实触觉,勾唇轻笑道,“继续,别停,你做好了,今天的费用双倍。”
调酒师压根不敢停止,他进来之前莲姐就暗示过这位客人身份尊贵,让他好好伺候着,可看见男人把高浓度酒精当水喝一般还是被吓到了,即使是调制酒,度数也不下35,没几杯就会醉了。
这种喝法,严重了会酒精中毒的。
半个小时后,季烨灌了四杯鸡尾酒,还是度数不一的那种,他没说可以了,调酒师肩膀酸痛也没敢吭声,这份钱,赚得就是一个招待客人宽心,没有人会找不痛快。
“这些留下,你出去吧。”季烨调整坐姿,脚翘在沙发上,指着门告诉调酒师可以了。
等听到关门声,季烨把冰桶里的冰块倒进杯子里,又拿过一瓶威士忌,调的酒实在不符合他的心意,还是喝纯的容易上头,他现在巴不得自己能睡死在这里,那样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会所洗手间在每层楼的尽头,调酒师捂着有些疼的手臂,身旁的同事问起缘故,他才说,“莲姐说2815房间的客人是位少爷,还真是少爷,点的酒全是需要使劲shake的,给的小费也多。”
“那还行,走吧,放水去。”
等他们提上裤子拉链出来,女卫生间走出来两个人,眼神飘忽交流着,等人走远了,才压低声音说,“2815,小棠,要去看看吗?他说是少爷,听那语气,看样子给的钱还不少,不管怎样,肯定比前几天陪秃头老总喝酒要强得多。”
“说不定少爷一开心,还能带我们玩两天乐呵乐呵,茜茜,去不去?”
“去试试。”
茜茜站在房间门口突然莫名紧张起来,深呼吸一口气才拉着小棠的手推门走进去,屋子里没开灯,两个人屏气凝神想找到男人的方位,中间沙发上隐约可见一个健硕的身影。
她们俩一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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