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沅进了家门,低头扫了一眼玄关处鞋子的摆放,她常用的家居鞋排得齐整,放在鞋柜最下一排靠右的位置。
她的记x一向很好,做事都有自己的习惯,这不是她平时会摆放的位置。
姜无沅沉默地盯着鞋柜看了半响,换好鞋后沿着家里的布局走了个遍,越看越觉得很多地方都十分违和。
譬如她的牙刷摆得太靠右了,常用的水杯也不在原来的位置上。许许多多与记忆中有所出入的细节,让这个曾经姜无沅无b熟悉的地方都显得有了几分陌生。
而这些细节的摆放让姜无沅觉得很怪异,就像是有什么旁的东西加入了她的生活,才会让她空出了一些位置。
而那些加入进来的东西,又凭空消失了。
姜无沅压下心里的疑虑,打算先将家里好好收拾一番。这里将近半个月没有住人,有些地方或多或少落了灰,她又生x好洁,不打扫g净看着眼睛疼。
打扫的时候,没由来的,姜无沅并没有照着以前的习惯将那些被更改的布局重新摆回去,而是维持原样。
收拾好后,她洗了个澡,去了二楼的工作室,这里是她平时写歌的地方。对于音乐的创作,算得上是她为数不多的ai好。
这一点她还要感谢姜楚了。
姜无沅,姜家小小姐,作为姜楚唯一的nv儿,从小除了学业外,还要学习各种各样额外的课程,上至管理公司,下至礼教修养,艺术相关也有涉及。
而这种种之中,至少还是有那么一项是她所热ai的。
虽然将这项热ai作为事业的她,落在姜楚眼里是不务正业。毕竟姜楚想让她继承姜家公司,尽管她并不ai她,却也到底只有她一个nv儿。
18岁那年,姜无沅想去读音乐系,那是她第一次直白地反抗姜楚的安排。姜楚很意外地妥协了,但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她与林深结婚。
姜林两家的关系不错,林深长她几岁,两人年少便相识,是她难得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
那几年姜家的公司出了问题,而林家混得风生水起。姜楚的算盘打得好,用一个nv儿,既可以换公司起si回生,还能招个帮她管理公司的好手。如今科技又发达,nv生之间也能生孩子,到时候结了婚再生个继承人出来好好培养,一箭三雕。
想到这里,姜无沅突然笑了一声,眼中却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平淡得很。
可惜了,姜楚的算盘注定要落空了。没有人知道的是,她和林深私下也不过是一纸协议。这场可笑的商业联姻,最终也都是假的。
姜无沅走进工作室,里面放了一排书柜,一半是书一半是她收藏的专辑,再就是些平常的乐器和她的相关工作设备。
最打眼的是正中间的位置那架黑se钢琴,现在yan光正好,透过整面的落地窗照进来,一半y影一半光。
在这里可以直接看到海,独自待着写歌弹琴看海是姜无沅曾经最喜欢的时光。
姜无沅走过去坐在钢琴前弹了一首曲子,她的手纤细又白净,生得很是好看,是一双天生就适合弹琴的手。
平静悠扬的曲调自黑白键中流淌。
半响,琴音兀地停止。她叹了一口气,将琴盖合好。挺直的背弯下来,趴伏在钢琴上,难得显出一些这个年纪该有的姿态来。
在这个独属于她的地方,她可以任由自己的情绪发散,不会有人看见,她也不再需要伪装。
她心里就像团了一堆乱麻,缠绕收紧,她很想解开,却找不到线头。莫名烦躁的情绪翻涌上来,让她难以平静。
姜无沅半睁开眼透过yan光看向远处的海,澄澈的黑se眼眸里映着光点,目光渐渐朦胧起来,好像在看海,又好像在看别的什么。
莫名的,姜无沅在自己身边瞧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就坐在她空出的半边钢琴凳上。
有一缕发丝垂在她手边,姜无沅晃了晃神,伸出手掌去接,眼前的一切陡然在指尖化为泡沫消散。
姜无沅一瞬间清醒过来,迷茫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头如同被针扎了一下,泛着细麻的疼痛。
以前明明早就习惯一个人了。
为什么现在还会这么难过。
姜无沅沉默地在房间里坐了很久,久到意识昏沉,趴在钢琴上就这么睡了过去。等到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个透。
没有开灯的房间很暗,只有窗外透进来一些光亮,就像她做的梦。暗沉沉的天,无边际的海,还有那道细碎的光。
这个梦,姜无沅从医院醒来至今几乎每天都会梦到。她有时候禁不住去想,解开这个梦的答案,是不是就能将她失去的记忆找回来。
姜无沅突然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她索x披了件外套出门散心,从这个小区出去走个几分钟就能到人鱼湾沙滩。现在天se已晚,但沙滩上仍有三三两两的人在,白天的时候会更热闹。
据说人鱼湾名字的由来是因为曾经有人在这片海岸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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