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人在门口抱半天,进来的时候闻一两边耳朵都冻得通红,两人一进门,就跟地上的一猫一狗对视上了,白雪快一晚上没露面,这会儿看到闻一了,扒着她裤腿要往上窜,闻一也顺着,蹲下身让它窝到自己怀里来,“好久不见。”
岑煦在旁摸了摸她耳尖,说:“家里长辈有点东西要给你。”
闻一侧身看他,“什么东西?”
下一秒,闻一眼睁睁看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好几个红包,从红包鼓起弧度来看,纸张数量不少,红包份量不小。
“喏。”
“不行,我不能要。”
“过年习俗,给你你就要,收下。”
闻一推拒着:“我不要,这样不太好。”她摆摆手,实在不好意思拿。
“我和原亦飞都没有。这是他们专门给你准备的,别客气,也别拒绝他们的好意,嗯?”
闻一挺懵,“专门给我的?为什么?”
她想到了原亦飞今晚告诉她的,那份协议内容,但现在不适合问,问了岑煦也不会告诉她,暂且放一边。
“因为你好,所以大家都想对你好,这个理由你满不满意?”
满意,很满意。
闻一忍不住笑出声,“岑煦,你怎么这么会哄人。”
“说实话而已。”
“真的只给我一个人吗?那,”她伸出手,“我就不客气了。”
岑煦也笑,把那一小沓红包全放闻一手心里,再伸手捂上她两边耳朵,捂到回暖了才松开,“不是我会哄人,是你好哄。”
“啧,你俩能不能别这么腻歪。”
原亦飞的声音在今晚第三次插入打断对话。
闻一往左挪一步,离岑煦远了点,他偏头看闻一,没说什么,又转回,对着原亦飞来一句,“多管闲事。”
“是是是,我破坏甜蜜氛围,我多管闲事,那你别让我介绍开锁师傅不就行了。”原亦飞语气刻意,往这走,边说边打趣。
“原亦飞。”
岑煦唤他全名,他立马正经了,“行行行,我不说了。我妈今儿晚上住你家里,我明天再来接她,先走了,下回聚,就算不喝酒也要来,”气质吊儿郎当的男人倒退着走到门口,挥挥手,“记得,别一个人来啊,要带上闻一。”
岑煦点头,只应了一字:“行。”
两人一来一回聊完,闻一才注意到原亦飞手里拿着车钥匙,他道别后,越过二人身边时拍拍德芙脑袋,再离开这儿。
闻一看看手机时间,快接近十点整,挺晚了,“我也差不多该回公寓了,先进去和他们道个别。”
“行,我陪你。”
闻一和岑煦一前一后进的后院,她打算和明芸聊聊,不让岑煦跟着,他没说什么,到门旁后停在那,扭头朝后吹了下口哨,德芙便立马跑上前陪他了。
几个长辈恰好聊完正经事儿,打算起身离开,闻一挨个儿问好道谢之后,喊了明芸,“阿姨,我想跟您聊聊。”
其他人都知道两人有事儿要说,对着明芸颔首后离开这儿,岑严栖来到岑煦身旁时勾过他的肩,“走,喝两杯。”
“Uncle,你和我爸喝,我等会儿要送她。”
“对对,我知道,但你也得来,给我和你爸倒酒。”
岑严栖说什么都不让他待在原地,叔侄俩勾肩搭背的离开后院。
明芸到厨房热了杯牛奶递给闻一,“喝了暖暖,握着杯子也可以,你手太凉了。”
闻一小小酌了口,一圈浅白奶渍印在嘴边,她舔舔嘴角,“阿姨,我刚才在外面,碰到元以若了。”
明芸收着桌面的茶具,闻言,手上动作一顿,“以若?回来过年的吧,好久没见她了。”
闻一接着说:“她还和我说了一些事情。”
这下,明芸没再把注意力放茶具这儿,落座于闻一身旁空椅,揉了揉眉心,岑煦遇到烦心事时也爱这样,大抵是从他妈妈这里学来的。
明芸问:“一一,都知道了?”
“嗯,阿姨,我都知道了。”
热牛奶向她的手心传递温度,闻一将杯子轻放到桌面,两手伸过拉起明芸的,“我总有一天是要知道的,岑煦瞒不了我多久。”
“是啊,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倔呢。明知道瞒不了你多久,却还是想要瞒着你,不让其他知情人告诉你,”明芸颇为认可这番话,点点头,又问,“那你现在知道了,怪他吗,一一?”
要问闻一怪不怪岑煦,怪过的。一开始是怪他瞒着自己很多事,不够坦诚,现在则是心疼他不肯早点儿说。于是小幅度摇摇头,望着面前的人,期盼明芸能再多告诉她一点儿,告诉她,自己当初都漏了哪些不知道的事。
明芸轻轻叹气,说起她这个儿子,她也头疼:“高三那年,就在你出事进医院后的寒假。岑煦也住院了。”
心口一颤,闻一怀疑自己听错了,怔怔地问:“住院了?为什么?”
“孩子,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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