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岑煦,此刻就站在她这栋楼的单元门外,微微垂头,一手插在衣兜,嘴里咬着烟,另一手还提着个袋子,周遭光线暗,闻一看不清那袋子里是什么东西,可就算是光线再暗,她也一眼就认出了岑煦。他很明显是冲着闻一来,将烟按在门旁的垃圾桶里,随后往她这里来。
闻一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岑煦自然也看见了她这明显的后退动作,停在原地,低头笑了笑,偏头往旁看了眼,随后转回,在她平淡的目光下吸吸气,下定了决心似的,继续迈动步子,而闻一将要脱口而出的那句“你干嘛”,也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堵了回去,当下人都是懵的,后脑麻掉,四肢亦是。
他说,我想你。
叁个字便将闻一近期刻意忽略的,关于他的种种信息,统统拼凑起来了。
岑煦就如闻一最开始所希望的那样,和她在校内彻彻底底当了陌生人,任谁在贴吧上如何细究,都找不出两人有过交集的细枝末节,于是闻一插足感情这个谣言也不攻自破,他还是那个性格随意,行事风格令人琢磨不透的岑煦,成绩一如既往在顶峰,人也还是颇得各科老师的“宠爱”。
闻一当下没反抗,骨子里对这人还是带着信任感,知道他不会对自己做不好的事。而岑煦确实也没做什么,只是手指蹭过闻一的脸颊,眼睛始终看着她,而后手再往后移,移到后颈上下抚着,手心稍微使力按,闻一整个人就向前倒,贴到了他胸膛前,岑煦温热的呼吸在她颈旁,温软的唇亦是轻轻碰过那儿。
闻一呼吸重了几分,举起手推他,“岑煦,你食言了。”
她不乐意,他便真的往后退,不再靠着她,但把手里的提着的东西挂到她手掌上,按着闻一的手指合拢,将袋子紧握住,说:“拿回去,别拒绝,不然我今晚不走了。”
……
挺神奇,直到闻一回到小公寓,盯着茶几台那食盒,仍觉得神奇,自己怎么就听了他的,说拿就拿回来,袋子上的logo闻一知道,是市区里一家粤式茶餐厅的,那餐厅有名,生意火爆,很多人都爱吃那儿的东西,闻一也喜欢吃,只是要排很久的队,她不乐意。然而今晚岑煦买给她了。
今晚的岑煦,就像14年两人初次见面时的岑煦,闻一还记得和良楚郁还有他一块儿去吃的路边摊,他全程都很顾着闻一的感受,也不怪闻一当时对他的初印象就是觉得他很会照顾女孩子,也很尊重女生,直到现在崇高校内学生们对他的评价里也有这条。
想到这,闻一也就不可避免的想起高二两人感情最浓烈的那段时间,当时恰好有节体育课,二班老师没空,让一班的老师代课,于是便两个班级一起上。
那会儿操场上有个高一的新生跟着班级跑步热身,生理期突然来了,没注意,裤子上脏了一大块,周边许多人都在跑道旁嘲笑她,那女孩儿后知后觉发现了,也是很无措,红着脸站在人堆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岑煦注意到那边的事儿了,当时闻一在他边上,他问闻一,介不介意借个外套用用。
闻一当时对他挑眉,“你要英雄救美还是怎么的?”边打趣他边脱了外套递给他,岑煦没应,只是对她笑,而后拎着闻一的校服外套往人堆那边走,拨开围观人群,把闻一的外套披到了那女孩儿身上。
闻一那会儿也跟着他的步子过去了,只是她慢悠悠的走,落后他几步到圈外,刚到,就见着岑煦扫了眼那堆围观的,说:“怎么,是都没上过生理课?”
他这句话语气过于平淡,但又透着股明晃晃的瞧不起,在场的有男有女,甭管跟他熟不熟,皆是被他这句话抽了个响亮的耳光。确实,都高中了,生理课多少都上过,女孩儿来个月经而已,也能嗷嗷叫,跟没见过世面似的,丢不丢人。
闻一就抱着双臂站在外,微歪头看他训人,挺有意思。
而岑煦事后也跟她解释了为什么没用自个儿的外套,“我的衣服只有我女朋友能穿。”
他太了解闻一,他知道闻一如果率先看到这件事,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一件外套而已,无所谓。
闻一想到这里,低头笑,慢慢揭开食盒,盒子上贴了张字条,字迹熟悉,不仅是字迹,还有当下的画面,字条内容仍是那四个字:好好吃饭。
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
眼眶蓦地酸疼。
岑煦在把袋子“半强迫”的令闻一收下之后,手心贴上她的脸颊,轻声说:“瘦了。”
语气里不乏心疼,闻一听不得他这语气,也看不得他这样,偏了偏头,想躲,他没让,食指抚着她的耳廓,问了一个问题:“你在那篇文章里写的理想型那句话。我不死心,想来问问。”
“那我呢,我符合你的理想型吗?”
“不符合。”
而这叁个字一出,脸旁力道蓦然松开,他声音更加低,他说:“一一,你对我真的很严格。”
岑煦如此控诉她,但他不清楚,闻一撒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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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了下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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