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岑煦不知道脑子抽哪门子风,清早非跟她挤一班公交,上车那会儿没几个人,他挨着闻一坐,手臂从后搭着公交椅背,手心贴着闻一侧颈,按着,两人都没吭声儿,他的周身气压比闻一的还要低。
而闻一知道他“低气压”的原因是什么。
周日晚上八点,闻一对照着班群里发的通知,检查自己的周末homework,有道题不会,想问岑煦,便拿着课本以及作业去了他房间。
他房门半开着,闻一稍微一推,往里看,岑煦人也在写,坐在书桌前,水性笔于指间三百六十度的转着,侧头,见着她来,转回头的同时手下拉开一旁的椅子,闻一顺势坐下。
作业摊开在桌面,她指着留白的大题:“这题我不会,只写了第一小问。”
岑煦听着,转笔的动作停下,将作业扯过去看时手指顺带挽了挽闻一耳边微润的发,“你们进度慢了点吧,一班已经上新课了。”
“对,老师上课那会儿光顾着侃大山了。”
他都没问是哪个老师,像是知道她说的哪位,笔在上点一点,“那老师讲课方式就这样,习惯就行。这题的步骤其实课本里有,”岑煦边说,手边伸过,扯了扯闻一面前摆的课本,拽着书脊到跟前,立起,刚翻开,一封信随着他翻动的动作,从课本扉页里掉落,轻飘飘的落到地面。
闻一看着那信,又看了他一眼,要弯下身捡,岑煦抬手一挡,比她快一步捡起,翻到正面看,上边写着高二2班,闻一(收)。
闻一也好奇是什么,凑过他身旁看,岑煦瞥她一眼,当着她面儿撕开牛皮信封上的胶带,抽出里头折迭的纸张,打开,大致扫了两眼内容,又瞥她一眼。
“你看我干嘛?这是什么。”闻一问。
岑煦只是对着她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转而把信封拍她手心里,“自己看。”那态度挺莫名其妙的,闻一皱着眉,低头看,没过一分钟,懂了,是有人往她课本里夹了封情书,字写得挺歪,而且还没有署名,看了好一会儿才把整封信内容给理顺了。
她挺无所谓,将信往桌面一拍:“看了啊,匿名信件。”
“是匿名情书信件。”他又开始转笔,边转边应,朝她又看一眼。
“你别阴阳怪气的。”
似乎是有了身体上直接又深入的接触,才对他的心理性格有些许了解,闻一知道人现在不爽着,她没打算往枪口上撞,站起来,椅子朝后推,把作业从他胳膊下使劲抽出,夹臂下。
步子刚转,腰部从后横过一只手,将她连拖带抱的搂到自己腿上坐着,十月中旬的夜晚仍闷热,闻一还穿着夏季的短睡衣裤,后腿肌肤贴着他的腿,背也贴着他的前胸,岑煦的下巴还抵在她左肩,脖颈瞬间热了。
夹在手臂间的课本登时散落在地,他起初一言不发,手又攥她腰攥得紧,闻一呼吸都难受,“你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作了,岑煦。”
“正常操作,闻一。”
“那么,我收到情书这个事儿也是正常操作,我初中的时候一课桌都是,怎么了。”闻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小幅度翻了白眼,毫不犹豫回怼他,“上高中要不是高一那会儿钟鼎拦我前面了,我收到的比现在还多。而且,我为什么让钟鼎拦着,你心里没数?和我闹什么呢。”越说语气越差,人也在炸的边缘,翻旧账这事儿闻一熟。
岑煦听着她的控诉,起先不吭声,拦腰的手渐渐松了力道。
而后说:“那你现在怎么就不知道把我搬出来,拦你前面?”脑袋朝旁侧偏,唇恰好贴到颈旁,他在后盯着她颈部的皮肤,半晌,往那儿亲。
说来说去,关系是否明面成了岑煦唯一在意又计较的问题。
闻一挺头疼,本来真就只想过来问个题,此刻人坐他腿上,一触即发的炸裂场面因为他放缓的语气,熄灭了将要燃起的战火,但是看这人的行为,听着他说话的语气,闻一深感自己不做点儿什么,这事儿过不去,只是她人还没说话,他的手便从睡衣衣摆往里钻,掌心微张,握住一侧乳,收拢。
颈后吻的力道也变了意味,闻一心口起伏,起先还平淡的说话声渐渐带起断断续续的喘音,“不能好好儿谈吗。”
“第六天,讨点儿利息。”
这混蛋。
“你收高利贷?我哪有这么多债欠你?!”闻一确实生理期走干净了,只是她没想到岑煦把这儿都算好了,借着情书的事儿发挥,特别混蛋,仿佛脑子里除了这事儿,就没别的了。
来不及。
闻一怀疑他是不是私底下找谁学过实践过,明明两人做那事儿的次数也没多少次,但他就是能两三下把她弄软了。脚背绷直,在半空晃着,颤着,睡衣排扣散开,她起伏不定的乳被掌握在他手心里,眼睫都在颤,声线抖,“关门……”她刚进来时没关上,此刻半开着,心口突突跳。
他指头将上衣剥落在地,闻一人被抱着转方向面对他,随即腾空,岑煦抱着人到门边,伸腿踢上门,反锁了,才偏头去寻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