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解除血毒诅咒,我在你的身体里放了人工魔源。遍布烧痕的手抚在她的小腹,伊洛莱用沙哑的嗓子继续说道,其实血毒诅咒无法解除,若你想活着,它只能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通过魔力循环,我可以将血毒诅咒转移到我的身上。
血毒诅咒无法解除,那么成为新的宿体的伊洛莱又会如何呢?这个想法让桃茵茵害怕,那你会怎么样?
我么?伊洛莱发出些笑声,不是畅快的笑,也不是悲伤的笑,我会代替你死去。
伊洛莱会死?
桃茵茵不知如何回答,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悲伤涌上她的心头。她只是想回家而已,但为什么却会害死伊洛莱。
她对伊洛莱有一些喜欢,是男女之间起源于外貌的喜欢,但这不是爱。她可以因为回家的目的,而与伊洛莱做爱,尽管她是一个羞涩胆怯的人。
没有人可以解开血毒诅咒,除非是下咒人主动将它除去。
那我去求亚拉德,求他将血毒诅咒除去。桃茵茵心里生出些希冀,只要有解决的办法,她都会尽力一试。
伊洛莱摇了摇头,他不会解开,因为他的目的是杀了我。
他是一个疯子,一个不在意自己死活的疯子。我让他解除你的血毒诅咒,他却充耳不闻,在那海岸边大笑。
回想起,几个小时前两人的对峙,伊洛莱只觉得愤怒和悔意。亚拉德说,用你的命不就可以救她么?不会说,你不肯吧。
他愤怒于亚拉德的嚣张,悔恨于自己对桃茵茵的疏忽,时至今日,才会落到这幅场景。
所以我杀了他。言毕,他再次摇了摇头,不对,他是不死的,我无法将他杀死,因此我就将他的身体割成千刀,丢在了熔岩屏障之外,让他受烈火的炙烤。
即便身体素质强悍如他,也需要至少三天的时间来恢复如初。
我自知你的身体强拖不得,所以就将你带到这里。你说你想活下去,所以我一定会让你活。他灰色的眼眸看着桃茵茵,那双眼睛还是如先前一般温柔如水。
桃茵茵只觉得悲伤,她唾弃自己的软弱,悔恨自己的愚笨,听信了亚拉德,而放弃了伊洛莱。如果要一命换一命,她才能延续自己的生命,那她宁愿死去,不要这软弱的残躯。
你让我死吧。她的眼眶湿润,泪滴从眼角流下,我不想你死。
她不是自愿放弃生命的例外者,但伊洛莱的生命过于贵重,她无法像之前受他生活照顾一般心安理得的接受。
但我也不想你死。伊洛莱用那张戴面具的脸亲在她的脸颊,不再柔顺的发丝落在桃茵茵的肩头,流淌着烧焦的气味。
不知为何,桃茵茵想起了他们一同野餐,她给伊洛莱编花环的场景,当时的他是如此的美丽,但现在因为救她,却烧伤了自己的身体。
他会痛么?他会悔么?
他为什么会戴上面具,是因为这里的面庞也如身体的其他部位一般被烧毁了吗?
你痛么?看着他烧伤的全身,桃茵茵难过至极,这都是因为她,因为她的愚蠢。
很痛哦,伊洛莱知道她在问什么,但他不愿意让桃茵茵见到自己这副丑陋的模样,所以才戴上了面具,披上了长袍,只为她不要心生怖意,因此害怕于他,但想到可以救下你,让你活着,这点痛也不算什么。
你的人工魔源还缺少最后一味药,伊洛莱深知自己这副身躯的时间不多,也怕亚拉德恢复得太快,而将桃茵茵捉住,那就是我的精液。
我不要,我不要你死。桃茵茵抗拒着,她现在不想要什么人工魔源,也不想要什么生命,也不想要回家,她只想让伊洛莱活着。
伊洛莱曾告诉过她,人工魔源需要非人雄性生物的精液来维持,若是他死了,那她岂不是要找其他人才能苟活。她不要这样,若是只有如此才能活着,她宁愿此时此刻就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烧烂的手指放在她的唇中,让桃茵茵不要再说。
等下你可能会痛,也可能会怕,但这都是为了你能活下的必做之举,伊洛莱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副身体只是我的宿体,它已经被烧成了这副破败不堪的样子,也失去了性交的能力,所以之后我会变成本体。
但那时我将口不能言,无甚四肢,不再是人类的模样。这是神给予他监管不力的惩罚。
我活了许久岁月,从神创造伊甸园至今,我沉眠过,流浪过,被正典掩埋,被世人唾骂。我不爱人类,也不爱万物。
我在狮心岛生活了千年,本以为往后的日子也会如此枯燥,但祂将你送到了我的身边。
我对你说过的谎言,只有初次见你时,说狮心岛不能离开这句话语。当时的我只将你当做是一个人类玩具。
你与其他身负原罪的人类不同,你是祂的圣女,是祂最新的造物。
我也不知道是何时爱上了你,可能是你给我做的那件针脚粗糙的黑色衬衫,也可能是你为我用大丽花编织的花环。我不知爱,只知恨。
你说你要留在亚拉德那时,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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