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书笑了:“那这次这个网友为什么没被封口,是嫌钱给太少吗?”记者们七嘴八舌地问着,韩锦书也尽量耐着性子一一作答。忽的,有人不怀好意地说道:“所有顾客在医美做项目都会留档案,那个网友说她是10月3号在你们这儿做的线雕隆鼻手术,你当着这么多镜头,带我们去你们盛世资料室,把那天的所有入库档案找出来,有没有线雕隆鼻不是一目了然?”姚荟荟气得直跺脚,怒道:“顾客的留底档案涉及个人隐私,能让你们去看吗?”又有人嘀咕:“做贼心虚吗这不是。”韩锦书静默半晌,深吸一口气吐出来,道:“找到了,证明我谎话连篇,找不到,也会说我是提前把档案袋拿走,销毁了证据,不是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群里一时鸦雀无声。记者们被她最后一句怼得哑口无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尴尬。最后悻悻地走了。此时某晚报直播间内,弹幕滚动:弹幕1:……我怎么突然觉得要反转了?弹幕2:感觉有反转,韩锦书太镇定了,一点都不理亏心虚的样子欸。弹幕3:演得真好。弹幕4:说起来,那个网友确实从始至终都没放过实锤啊。一直就在各种卖惨,然后就有分析帝跳出来带节奏说是盛世和俞氏集团害她……弹幕5:对啊,锤呢?……谁也没有料到,这个被记者放出去蹭热度的直播,令整个事件的舆论风向,在几个钟头内便发生了变化。原本帮着“受害者”痛骂韩锦书的网友,在发现那个“乌鸦不会飞”一直没有提供出任何有力证据后,对她倒戈相向,纷纷在她的评论区质疑,让她晒出和盛世医美方签订的手术协议。“乌鸦不会飞”销声匿迹,直至下午六点半,都没有再冒泡。“哼,真金不怕火炼。”姚荟荟感到很解气,哼哼道:“这么喜欢造谣中伤别人,让她也尝尝脑袋都被骂裂的感觉。”“这位可爱的助理小姐,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韩锦书指了指手上戴的表,拎起包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你要继续加班还是回家,随便你。反正老板我要拜拜了。”姚荟荟哭笑不得,心想,她明明是在为老板抱不平,怎么看老板这态度,浑不在意。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姚荟荟嘿了一声,挑挑眉打趣:“大小姐今天不当工作狂啦?这么准点儿走。赶着去做什么要紧事?”大小姐回答:“当然要紧啦。我要跟亲亲老公约会。”姚荟荟的性格,本就叽叽喳喳有些聒噪,微博的那件事,让她翻来覆去碎碎念,念了一天。离开盛世,韩锦书耳根清净一身轻松,心情跟着好几分。又想到马上要见到言渡,她的心情,就更好了。昏暗暮色中,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盛世楼下。韩锦书双眸晶亮,拎着包,几乎是一蹦一跳地飞奔过去,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可走进过去一瞧,驾驶室里照旧坐着司机阿杰,后座里侧那个位置,却空空如也。韩锦书愣住,脸上笑容骤然凝固。没等她开口询问,阿杰便先弯起唇,恭敬地开口。对她说:“锦书小姐,上车吧,是言总让我来接你。”韩锦书满腹狐疑地拉开车门,坐进去之后才问:“言总让你来接我,那他自己呢?”“言总下午就去城南疗养院了。”阿杰边回答,边发动汽车引擎,“出发之前,他吩咐我六点钟准时到盛世楼下来接你。”城南疗养院?听见这个地名,韩锦书怔了下,隐约猜到什么。她心头涌起丝丝担忧,看着阿杰的后脑勺试探道:“言总去那里待了一下午?”阿杰说:“是的。”闻言,韩锦书心头忧虑更浓几分,又问:“我们现在也是去城南疗养院吗?”“对。”阿杰不愧是言渡身边的老司机,车开得又稳又快。迈巴赫一路飞驰,数分钟后,抵达城南疗养院住院部。疗养院分为生活区和医疗区,平日里,健康状况相对平稳的老人都是在生活区居住活动。只有生病或者发生意外等紧急情况,才会被转入医疗区的住院部。韩锦书坐在车里,透过车窗往外看,见阿杰直直把车开到住院部门口,心中升起一个不祥的预感。下了车,恭候多时的弗朗迎上前来,含笑喊了声:“锦书小姐。”“怎么回事?”韩锦书大步往住院部里面走。刚才在阿杰面前,她不好多提多问,对着弗朗这位第一心腹大臣,终于可以畅所欲言。她语速稍快,有些焦急:“阿杰说言渡下午就来了,是不是南姨出了什么事?”弗朗助理永远是那副温和儒雅的模样,平和道:“下午的时候,院长给我们打来电话,说南姨洗澡的时候忽然晕倒,被送进了急救室,诊断是突发性脑梗。”“脑梗?”韩锦书悚然一惊,更急:“那、那南姨现在怎么样了?”弗朗回答:“一个小时之前已经脱离危险,生命体征平稳。”听见这话,韩锦书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念叨道:“幸好幸好,菩萨保佑。”一路小跑上楼,在住院部顶层单人病房里,韩锦书见到了才从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南姨,和那个让她心心念念整日的男人。
南姨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双眸紧闭,呼吸平缓,身上的心电监护仪已经撤去。言渡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清冷的面容仍旧看不出太多情绪。余光里看见韩锦书的身影,言渡徐徐侧过头去。冷冽无波的视线在触及她的脸蛋时,忽而变得缱绻。他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朝她伸出右手。怕吵醒南姨,韩锦书的动作很轻,垫着脚,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她走到言渡面前,自然而然便把自己的手放进他宽大有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