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懂了吧?”“……我懂什么了?”韩锦书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冲他挥舞拳头,气道:“你自己听听你刚才说的都是些什么鸟语,正常人能听懂你在说什么?啊?”这臭狗子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解释清楚了吧。不会吧?!话音落地,言渡说:“别的听不懂,不重要,你只需要听懂重点就好。”这次韩锦书不敢再大意。怕又漏掉关键,她抱住他的脖子,嗖的下踮起脚,竖起一只耳朵贴紧了他的唇,蹭来蹭去地撒娇,“什么,什么?我理解能力不好,老公你说慢点。重点是什么?”“重点就是。”言渡眼底泛起笑意,亲亲她的小耳朵,在她耳边低柔道:“情书小姐,我喜欢你,已经很多年了。”韩锦书以前很鄙夷张嘴闭嘴都是花言巧语的男人。但此刻,她却因言渡的这番话,脸色微红,内心翻江倒海,悸动到无以复加。韩锦书眼眸晶亮,目光锁定言渡直直看了会儿。不多时,她眯起眼睛,冷哼道:“我知道了。所以说,你其实一早就知道了我的游戏id,从那时就开始喜欢我。”言渡眸色极深。他盯着她,说:“或许,在更久之前。”“你再往回追溯,说不能扯到咱俩上辈子去。”韩锦书只当这是一句随口的玩笑话,嘲笑了他一句,没往心里去。她双颊浮起浅浅的红云,朝言渡微抬起下巴。她直勾勾盯着他瞧了数秒钟,而后扬扬眉,说:“言渡先生,喜欢我这么久,那你肯定稀罕死我了吧?”言渡把她骄矜的表情,和难掩得意的小心思收入眼底,浅吻她的下巴,说:“嗯。稀罕死了。”韩锦书揪了下他的耳垂,很认真地问:“那以后我让你往东,你会往西吗?”言渡看她的眼神无比平静而专注。他回答:“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一切事情你说了算。”韩锦书无言。过去两年,言渡冷冽如冰杀伐果决,光一个眼神就让她不寒而栗。所以她才会给他取个绰号,喊他“暴君”,只因觉得他行事狠绝,惨无人道。可是,好神奇。此时置身这个全是她照片的暗室,言渡身上那种凛冽的漠然与暴戾的杀伐气,居然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甚至觉得,这一分这一秒的言渡,有点儿乖,很像一只清冷却忠诚的大狗。这个滑稽的想法冒出来,让韩锦书忍俊不禁。下一刻,她伸出右手,轻轻摸了摸言渡的脑袋。他的头发浓密漆黑,发质有点硬,手摸上去的触感一点也不柔软。但是她不介意,在他脑袋上摸啊摸,摸摸摸,摸了足足半分钟。突的。被她抚摸脑袋的“大狗”冷不防出声,问她:“你在干什么?”“老公,我感觉现在的样子还怪可爱的。”韩锦书眨眨眼,问得很诚恳:“你可以学狗狗那样汪一声来听听吗。”言渡:“……”过了会儿,他回答:“可以。我汪一声,我们做一次。”言渡语气很淡,说完,他还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平静地陈述,“现在开始计次。”一顿,“汪。”韩锦书:“……”韩锦书瞬间黑了脸,摸他脑袋的手往下一滑,溜到他脸上。用尽全身力气使劲一掐!言渡:“。”韩锦书大力蹂躏着言渡的脸,直把那张花容玉貌揉搓到五官变形面部全非,才稍微觉得解气了点。她小脸通红,羞愤道:“计你个头的次。以后这件事,全部我说了算。”言渡冷静地说:“不行。”韩锦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你这么大一个人物,居然说话不算话?传出去也不怕被人耻笑!你明明说了什么都听我的!”言渡更冷静地说:“其它任何事都可以,唯独这件事除外。”韩锦书:“……”韩锦书无语地垂下胳膊,扁扁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才允诺了一切都她说了算,结果才过几分钟,马上就理不直气也壮地翻脸,未免太过分。言渡见她撅着嘴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心下好笑,低头在她唇瓣上亲亲:“每次都这种表情,真有这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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