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旁边的宋钦知道自家老板有洁癖,见状微惊,立即给言渡递过去一张消毒毛巾。言渡垂下手,接过毛巾优雅地将手背上的血迹拭去。脸色风轻云淡,仿佛刚才被砸碎的不是一个大活人的脑袋,只是一颗烂掉的西瓜。令人窒息的安静持续了约有半分钟。多寿佛脸色已难看到极点。他咬着烟,瞧着地上捂着头痛苦□□的阿龙,眼神阴沉,半晌没有说一句话。阿龙流着血痛苦哀嚎,伸手抓住多寿佛的裤腿:“二叔、二叔我好疼啊二叔!我会不会死……”几步远外,那个多寿佛口中据说价值连城的白玉瓷烟灰缸,被郑西野砸完了人,随手扔到地上碎成几叶碎片。郑西野耷拉着眼皮,用湿巾慢条斯理擦干净右手的每一根手指,然后懒洋洋勾了勾嘴角,说:“寿老,金三角的生意我从来不碰,你一家通吃,我没什么意见。但是凌城天黑以后姓什么,你应该用心记清楚。”多寿佛只觉一口恶气堵在胸口,出不来下不去,怄得嗓子眼儿都在痛。他眯了眯眼睛,道:“郑西野,我来凌城几个月,一直守你的规矩对你客客气气。我和你干爹是多少年的兄弟,就算是你干爹蒋老,也不敢对我亲侄子下这种狠手。就为这么个乳臭未干的’朋友’,跟我多寿佛过不去,你划算么?”“看来闹了点儿误会啊。”郑西野闻言,玩味地轻嗤了声,忽然手一收,把许芳菲纤细的身子勾进他怀里。校服少女始料不及,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下一瞬,一个吻便毫无防备地压下,当着满屋子的人,落在了她的唇上。就连自诩已经见过很多大场面的围观群众韩锦书,也被这幕离经叛道的热吻给震住了。片刻,郑西野亲完,还意犹未尽舔了舔少女微肿殷红的唇瓣,撩起眼皮看多寿佛,眯起眼,眼神阴狠,肆无忌惮:“边坤,这小孩儿是我的人。你知道我这条野狗护食,发起疯来不要命。以后再有谁敢动她,我就剁了谁扔进湄公河喂鱼。”撂下这席话,郑西野直接无视了多寿佛黑成锅底的脸色,脱下外套往许芳菲身上一裹,自顾自便带着她往外走。雅间门口的壮汉上前两步要想要阻拦。郑西野神色淡漠,身后四个黑衣青年已经凛目,冷着脸往前迈出两步。双方对峙,剑拔弩张。数秒钟后,多寿佛边坤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终于下定决心,狠狠几脚揣在阿龙腿上,大骂:“混账小子,他妈的!主意达到你家大嫂头上,还害我和野哥伤了和气,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阿龙硬生生挨了几脚痛得半死,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还想说什么,却被多寿佛一个眼色制止。他愤愤的,咬牙没有作声。多寿佛大步走到门口,朝郑西野堆起笑脸,很是歉疚的姿态:“对不住,野哥,确实不知道这是你的妞。误会误会,赶明儿我亲自带着我那杀千刀的侄子找你喝酒。咱们都是自己人,可别跟我记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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