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书闻言,再次望向言渡时,眼神由暧昧感慨,变成喜滋滋看热闹,浑然把自己当成了看好戏的局外人。言渡的回应完全在韩锦书意料之中,既疏离又冷漠。他只说了四个字:“抱歉。已婚。”高挑美女:“……”高挑美女像是不死心,还想说些什么来争取。就在韩锦书猜测这场机场搭讪的戏码会是什么走向时,她忽然猝不及防,被拉进这场戏里——言渡抬起胳膊,自然而然从她腰上环过,再从背后轻轻一勾,将她半圈进他怀中。她整个身子霎时微僵。言渡低头,浅浅柔柔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语调三分责备七分宠溺,说:“瞧你。离我那么远,别人还以为我是单身。”高挑美女见状,仔细打量了韩锦书一番,像是有些自愧不如,不甘心但也很无奈,只得悻悻作罢,尴尬地将整个身子转回去。见前面正好轮到自己安检,高挑美女连忙逃也似的地钻进安检区。韩锦书低眸看了眼言渡箍在她腰上的手,牢牢的稳稳的,好一阵子都不肯放。忍不住抬手,轻轻拍了一下他手背,小声提醒:“马上到我安检,放开。”言渡这才将她松开。韩锦书赶紧从他怀里溜出去,理理衣服头发,然后完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有点发烫的脸颊。言渡注意到她这个微小的可爱动作,忍俊不禁,微勾唇角。韩锦书察觉,余光莫名其妙地瞥他,“你最近心情很好吗?这么爱笑。”这段时间他笑的次数,比过去两年加起来都多。言渡回答说:“还不错。”韩锦书猜测:“因为你们言氏股价大涨?”言渡摇头,说不是。韩锦书不明白了:“那你心情好个什么劲。”言渡:“我心情好,只会是因为你。”韩锦书:“……跟我有什么关系?”见她不解,言渡便略微俯身,在她耳畔懒洋洋地说:“比如现在。只抱一下就脸红,我觉得你很可爱。”韩锦书:“……”韩锦书抬手捂住自己绯红的脸,羞愤地想:她脸红明明是因为机场空调温度开太高,给闷的好不好!过完安检,韩锦书与言渡两人候机室休息了会儿,机场广播便通知他们航班的乘客登机。韩锦书扑扑手,将没吃完的薯片卤味重新收进零食袋,又用湿巾纸擦干净嘴巴和手,然后掏出手机,找出通讯录里备注为“建树表叔”的电话号码,发送过去一条短信:【建树表叔,我们上飞机了。一会儿见!】几乎只过了两分钟,建树表叔的回复短信便来了:【好的,锦书,我这就出发去机场接你们。你们一路平安。】一想到马上就能回到兰江,韩锦书这会儿的心情有点惆怅,有点感叹,更多的自然还是雀跃欢欣。虽然只在兰江待过一年,但那里有慈祥的姑奶奶,青石板铺成的路,还有戴望舒《雨巷》里描绘的那种小巷子,油纸伞。这座小小的城,装载了她青春的尾稍,是她在青葱岁月里,留下最后一笔浓墨重彩的地方。韩锦书脸上不由自主绽开一抹笑。兰江,兰江。她回来了。言氏ceo出行,如果不是专机航线,民航坐席必然也是公务舱。公务舱空间宽大,座位也都是独立,历来就很适合吃零食,睡大觉。因此,韩锦书一上飞机便问空姐要了张薄毯子,放倒座椅,盖上毯子,打开座椅正前方的小电视,在离线影视库里好一通翻找筛选,最终选定周星驰老师的经典电影《大话西游》,吃着零食重温观看。耳机里传出主题曲《一生所爱》的旋律。她很快便沉进那个光怪陆离又缠绵悱恻的电影世界。一路上,韩锦书被至尊宝和紫霞仙子的爱情故事感动得稀里哗啦,一边吃吃吃,一边嘤嘤掉眼泪。这副感性又滑稽的状貌,引得几个空姐空少和其它公务舱乘客,频频偷瞄,朝她投来异样目光。坐在旁边的言暴君倒是没觉得他的小祖宗有什么异样。言渡毫不意外,只是神色平淡地陪着她看,由着她哭。偶尔见她哭得厉害了,指尖便无奈地轻敲额头,再取出一张纸巾,替她拭去淌落的泪珠。整部《大话西游》看完,时间只过去一个半小时。飞机穿行在万里高空的云层中,才刚刚开始下高度。距离目的地还有小半路程,韩锦书两只眼睛却赤如白兔,小巧的鼻头也像点了朵胭脂,红扑扑。韩锦书的个性坚韧要强,婚后两年,她几乎没有在言渡面前哭过。言渡定定瞧着她,忽然发现,这个妮子,连哭起来都时时要勾人神魂。白居易写杨玉环,以“梨花带雨”描述那落泪的妍态,但仅这四字,不足以形容他眼中此刻的韩锦书。其实,每回与韩锦书水乳交融,言渡那向来滴水不漏的自控力,全都都形同虚设。他很失控,那些情难自禁的时分,便总能听见她附在他耳畔,娇娇哭出声。但他们欢好时周围总是漆黑,他看不见她楚楚可怜的妖媚之态。
原来如此。言渡动作轻柔,细细将她的脸擦干净,然后漫不经心地说:“看个电影也哭。眼睛红鼻子也红,等下你家里长辈见了,肯定以为我欺负你。”韩锦书又扯出一张纸巾,用力擤擤鼻子。才哭过,说话的声音携带浓浓鼻音,听起来软嗡嗡:“还有一个小时,等下飞机就不红了。实在不行我也会在家人面前帮你澄清,不会冤枉好人。”一顿,她又接着神伤叹息:“紫霞仙子和至尊宝真的好虐。尤其是紫霞,最后结局真太惨了。”言渡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说话。韩锦书忽然又转过头来看向他,眼神坚定,表情严肃:“你知道这部电影告诫了我们什么吗?”言渡没有说话。刺啦。韩锦书隔着包装袋,将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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