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片滚烫。言渡:“还能不能走?”韩锦书:“?”韩锦书:“能吧,你问这个做什么……”话没说完,整个身子忽然就被言渡给抱了起来。韩锦书始料未及,又惊又无语:“喂,你有什么毛病!”这是干嘛?大庭广众之下忽然公主抱,脑残霸总们的装逼必杀技。言渡:“有病的是你。”韩锦书:“。”他沉着脸,抱着她直接大步往出口方向走,语气不善道:“发着烧还到处跑,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下)言渡的话让韩锦书有种迟钝的顿悟。发烧?难怪她觉得头昏脑涨浑身不得劲儿,原来在发烧。大概是下午的时候开着冷气睡午觉,又没盖薄毯,所以着了凉。可是,就算她真的着凉发烧,他也不用忽然把她抱起就走吧。“我和合作伙伴在这里吃饭,没有乱跑。”韩锦书说着,又开始挣扎,“你放我下来,我总不能直接把人家撂下不告而别。”言渡说:“韩院长的敬业精神真让人感动。”“感动就把我放下来。”这算哪门子敬业,不过是人际交往的基本礼仪。换做平时,韩锦书早就已经怼回去,但此时她越来越昏沉,已经没有太多精力和言渡周旋。言渡垂眸看她一眼,眉心微蹙着,沉声说:“你现在需要吃药退烧好好休息。韩锦书,你听话。”“我知道,我回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就走。”韩锦书也拉下脸,学他的口吻:“言渡,你也听话。”两道视线在空气里碰撞。言渡眼神微冷,韩锦书表情平静。刺啦刺啦,火花飞溅,双方都不甘示弱,对峙得充满火药味。韩锦书很清楚,这位言家四公子高高在上,一贯的行事风格,说好听了叫“手段雷霆”,实则霸道强势蛮横不讲理。她在生活中性子佛系,多数时候不跟他计较,只是想维持与言渡的表面和谐。可他若手伸太长要干涉她的工作,她绝不会妥协半分。短短几秒光景,韩锦书已经做好打算,如果言渡今晚强行要把她带走,她不介意同他大庭广众下撕破脸。然而,对峙结束,令韩锦书有些没想到的是,这一次,言渡竟破天荒做出了让步。他抱着她微俯低身,将她放回到地面。动作轻柔。韩锦书整个人都不舒服,落地后扶了扶墙,甩甩脑袋强撑精神,站稳。随之又听言渡问:“你在哪个包间。”韩锦书回答:“姽婳,离这个洗手间很近。”言渡:“好。你回包间打完招呼就出来,我在这里等你。”韩锦书闻言,诧异之余,面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微妙。完全是下意识使然,她余光不露痕迹地瞄了眼不远处的陈晴莎。美人真的很美,孤零零一个站在细碎的光影下,蜂腰纤细,红衣妖娆,像弯弯欲坠的一簇火苗芯。陈晴莎怔然望着他们这边,目光里几分探究,兼几分神伤。于是,韩锦书对言渡说:“你不用陪我。小感冒而已,我等下自己去买点药就好。”言渡回一句:“你到底还去不去打招呼。”“去去去。”好吧,爱陪就陪,韩锦书随便了。毕竟暴君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任何异常行为放在言渡身上,都会变正常。不再关注陈晴莎的表情变化,韩锦书回到雅间。孙晓佳等人在陪范董划拳,五魁首,六六连,巧七个,八仙到。既有美酒相衬,又有美人作陪,范董自然玩儿得开心,拍着手边直呼好,边一个劲儿让孙晓佳干杯,笑得满身肥肉都在乱颤。看得出,孙晓佳酒量很好,几个分酒器的白酒下肚,她依然能笑颜如花地念完整段“粉红墙上画凤凰”。见韩锦书去而复返,包间里的众人注意力瞬间集中过来。范董大声道:“韩院去了这么久,起码得罚个三杯!”韩锦书朝屋内几人抱歉地笑笑,说:“不好意思,范董,孙小姐。我有点发烧,实在是不舒服,今晚就先失陪了。改天我再做东请你们吃饭。”话音落地,屋里几人纷纷面露憾色,又见韩锦书脸色不佳,知道她没有说谎,也都表示理解。“好的好的,韩院你先回去休息。”孙晓佳客气得很,起身要去扶她,“不知道韩院住哪里?我找人送你。”韩锦书忙忙摆手说不用。这时,范董也从座位上站起来,面朝韩锦书拿起手机,道:“韩小姐,我们逐日今后可能也要开拓医美方面的业务,加个微信吧,方便合作。”韩锦书这会儿只想赶紧脱身,扫一扫,和范董互加了好友。“好,好好好。”范董笑得合不拢嘴,“今后韩小姐就是我范某人的朋友了,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韩锦书:“期待与逐日集团的合作,大家留步。”说完她再不多留,转身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拎着包,扶着墙,她迷迷糊糊地沿走廊前行,只觉每一步都跟踩在棉花上似的。隐约瞧见前方站着个人影。是言渡。他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处,什么也没干。韩锦书“啊啾”一声打了个喷嚏,再回神时,手臂已经被人稳稳握住。她身形有刹那僵滞,揉揉鼻子,这回没再说什么,任由言渡牵着自己离开了餐厅。上了车,韩锦书钻到后座倒头就睡。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个什么盖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汽车被发动,驶上了马路。眼皮重如千斤,又像被浆糊给上下黏住。她睡了会儿,吃力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被自己当被子的玩意儿,是原本穿在言渡身上的黑西装外套。此刻,言渡只着一件深色衬衣坐在驾驶室里,一言不发地开着车。韩锦书见状狐疑,忍不住问:“你今天自己开车出来的?阿杰呢?”“说是媳妇生孩子,去医院陪产,请了一周假。”言渡随口回。“哦,有机会的话,替我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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