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就是约吃饭、看电影那一套,随便跟我打个马虎眼道个歉,然後又是从前那副老样子,了无新意,但他却表现得好像那对他来说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安排,我应该非常开心地接受才对。我正想对他说,其实我没多大兴趣,他大可不必这样刻意迁就,结果话还没说到一半,我们系上的活动gu长就跑过来把他拉走,说有一些迎新宿营的重要事项要跟他确认,他竟然也没有丝毫停住的打算,只回头扔给我一句:我们找时间再聊。然後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王谅颉听到这边,差点没被气得脑充血。连他都想杀人了,更别说江悦茗本人的奇蒙子有多差了。
刘嘉轩,你这个白痴智障加三级!我冒着生命危险给你制造的大好机会,你居然就这样白白蹧蹋掉了!你要是真的被分手,那也是你活该了!
「你也觉得我应该要很愤怒,对吧?」江悦茗说到这里,却蓦地苦笑了下,「但说也奇怪,我除了觉得心里很累、很累以外,竟然一丝丝其他的感觉都没有。」
「小茗,你??还好吧?」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你跟嘉轩之间还ok吧?可是瞧她现在这副心灰意冷的模样,他便开不了口。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好不好。在今天见到他之前,我已经好几天不跟他联络,也不让他有找到我的机会,我以为我会很伤心、很悲愤,每天入睡前都会哭着诅咒他,既然他那麽ai忙,就给他忙到鬼剃头爆肝吐血算了之类的。可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我不但没有为他掉下过一滴眼泪,一天之中想起他的次数更在慢慢变少;有时候赶着上课整理笔记,我甚至直到睡觉前才想起我正在跟男朋友冷战,连我自己都觉得讶异。阿谅,你会不会觉得我真是个没心没肺没眼泪的坏人?」
「你发什麽神经!g嘛这样贬低自己啊?」王谅颉用力戳了下她的额头,「可照你这麽说,那??之後你打算怎麽办?」
「走一步算一步吧,谁会晓得之後的事?」她确确实实是累了,累得再也不想应付任何无谓的争执吵闹,日渐浓烈的倦怠感早已压得她心生弃守的念头,那着实太令人筋疲力竭。
王谅颉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麽,但瞧见她重新将心思拉回棋盘上,沈y出神地摩挲着棋子,思索着下一步该落子何处,他便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姊姊。老姊两年前的暑假,跟她前任男友闹分手时也是这种样子,当时他也被连带影响得心烦透顶,索x善尽弟弟的义务,给她出了一大堆有的没有的好主意和馊主意,只求老姊早日解脱,他也能尽快恢复耳根清净的宁静生活。
结果却反而被姊姊凶狠地教训了一顿,说什麽失恋中的人请勿打扰,这是基本道德,他这白痴跑来凑什麽热闹!难道当事者本人会不清楚这段关系已经出问题了吗?之所以看上去视而不见、听若罔闻,不过是暂时假装鸵鸟的缓兵之计,因为心里那份千刀万剐的痛呀!你在心痛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当下,还会有闲情余力去揪出恋ai程式中的bug,然後重新编码吗?
「没有过相同t验的人就识相点闭嘴,不要装专家!那跟在伤口上撒盐没两样!」从小被姊姊欺负到大,他还真没有哪一次被吼得那麽哑口无言、那麽印象深刻过。
失恋或者面临情感关卡的人,最不需要的就是旁人多余的关心和无谓的建议,对他们来说,时间才是最无害、最不伤身又伤心的药方。
可是她??真的是想跟嘉轩分手吗?又或者,只是他一厢情愿地想太多?
不知不觉间,王谅颉的内心也跟着变得复杂万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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