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谅颉因为自己家距离大学并不远,加上学校没有强迫大一新生住校的规定,所以即便考上了大学,他仍是选择住在家里,除了可以省下不少房租,也可以多少帮老爸老妈照顾一下早餐店。
当其他大学生还在为了拚夜唱、熬通宵打电动等缘故,而睡到隔天日上三竿自然醒,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发生在王谅颉身上的。他也曾经羡慕过同学们这种近乎糜烂的自由,可是出生在经营小本生意人家的孩子就是这样,每每看着父母为了只涨不降的进货、瓦斯水电和各种开店成本伤透脑筋,他就无法当作没看到置身事外,当个什麽都不用管的si大学生。所以他和大他一岁半的姊姊每年寒暑假都一定会返家充当义务工读生,为的就是可以稍微减轻父母的负担。
这天是星期六,王谅颉依旧在凌晨四点多就起床,盥洗完毕後便匆匆下楼,开始他做到烂熟的备料流程。只不过,五点不到便上门光顾的客人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嗨!阿谅,这麽早起啊?」刘嘉轩熟门熟路地走到柜台前跟他打招呼。
「废话,这早餐店我家开的耶!话说你怎麽突然佛心来的,才几点就给我拉了一票客人来?」
「他们喔,」刘嘉轩b了下後头先去找位置坐的那群系上同学,边打呵欠边解释,「都是外语系系会g部,我们在开这学期的第一次系务会议,这学期有很多大活动方向都还没有定调,开了一整晚的会也没得出具t结论,只好跑来你家续摊。」
王谅颉本来想问他:「怎麽没有看到小茗?她是你们外语系系会文资gu长,她人不在真的没问题吗?」但想起前些天她那副被刘嘉轩气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大概也猜得出来她缺席的理由了。
「我说你这系会长也太会c人了吧?你自己爆肝就算了,还要拖其他人一起下水,这是一个串串肝脏爆不完的概念吗?」
「你少说风凉话,我才是被他们b着主持会议的那个人好吗?他们一个个b我还敢冲,我有什麽办法?」刘嘉轩苦笑着说道,但显而易见地,他似乎也未曾想过要反对,否则他也不会带头出现在店里。
你是系会长兼主席,你说你没办法,谁又会b你有办法?王谅颉很想这麽反驳他,脑中不期然又浮现江悦茗的委屈可怜相。
但撇开刘嘉轩是自己的好哥儿们不谈,上门的毕竟就是客人,所以他只是抓餐单子和一支笔塞给刘嘉轩,「要吃什麽就赶快点一点,等会儿其他客人上门,我可没空理你们。」
「谢啦!」
话虽这麽说,但周六早晨的用餐巅峰时间通常是从八点到十一点,所以在这时段到来之前,他们要坐多久基本上都随便他们,只要他们有叫够多的餐点,出钱的就是大爷。
不过,这群人毕竟已经整晚没睡,再强的电池也总有电力见底的时候,他们一路讨论到七点多,t力渐渐不济,刘嘉轩只能宣布散会,三天後再开第二次系务会议。
刘嘉轩让其他人先回去,这摊由他请客,一夥人就地解散,他自己拿着点餐单子走到柜台,「老板,结账。」
「多谢捧场啊!我算算??一共是七百九十五元。」
「我也算是贵店的忠实顾客吧,你没给好兄弟打折喔?」刘嘉轩故意这麽问,不过倒是乾脆地从钱包中掏出数目刚好的钱。
「亲兄弟明算帐,没听过吗?」王谅颉马上给他一记大白眼,「下次你再敢问我这种蠢问题,我直接让你变成好兄弟,到时七月半普渡再供你吃一大桌免钱的好料。」
都熟到快烂掉的交情了,还跟他来这套?这不是欠打是什麽?
开小吃早餐店的商家都是小本经营,薄利多销,根本没有什麽太大的赚头,都是拿身t劳力在换一星半点的老实钱,所以每每遇到这类想拗打折的奥客,他都很想从对方头猫下一记拳头。
「呵,开开玩笑不行噢?我哪次让你吃亏过?」
「算你识相。」说完,王谅颉迈步走到他们落座的那一桌,收拾满桌狼藉,等他清理完毕走回原处,却发现刘嘉轩仍旧站在那里,没有立即离开的打算,一副百无聊赖地打算等他忙到告一段落的样子。
王谅颉不用猜都知道是为了什麽事,默默叹了口气,向老妈报备一声之後,便顺手拎了两杯冰咖啡,把刘嘉轩拉上店面二楼他的房间里。
「你是怎样?早餐都吃完了还不滚,杵在店里当门神,会影响我家做生意欸。」他边递出冰咖啡边酸他,再大剌剌地躺回床上,打算等他自己亲口招供,「我以为现在刚开学不久,应该是你这位大会长正忙的时候。」
刘嘉轩迳自坐上书桌前的旋转椅,喝了几口咖啡,神se疲惫地摘下眼镜,r0u了r0u眉间,这才开口:「小茗这几天有没有来找过你?」
「欸,我有没有听错啊?」王谅颉颇故意地做出掏耳朵的动作,怀疑自己耳屎太大颗影响听力,「老兄,话说江悦茗好像是你的nv朋友欸,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好像还跟你同系同班,还刚好跟你一样都是系会g部,然後现在你跑来问我你nv朋友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