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都不穿在路上晃?”
一回头,肖望舒看到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喘气的成风。
家里人为了庆祝他考完试,在附近的酒店摆了好几桌,他无意之间往落地窗外一看,结果发现河岸边那抹熟悉的人影,可是太颓丧,太低落,这种情绪极少出现在肖望舒身上,他不敢相信是她,她走远了没多久又折返回来,他这才细细地看了一下,确认是她之后,他跟家里人打了一声招呼就跑了出来。
肖望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连平日的笑容都很难勾起来。
他看了一眼她脏兮兮的左脚,把她往绿道旁的长椅一拉,扣着她的肩膀不让她站起来。
“我去给你买双鞋,你这样走,脚会受伤的。”莹白色的脚沾上了灰,左一道右一道的,还有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蹭出来的红痕,像这个红着眼圈的女孩,让他心中怜悯又心思飞扬。
他打量一下她的脚的大小,不好意思地微微挪开了脑袋,“脚多少码?”
“我想再找找我的鞋子。”
“找什么找,鞋子多少码?快说。”他愠怒的语气把她吓了一跳。
“338码。”
他蹲下身子看了看她的脚,眉眼一挑,抬头看着她:“这个脚38码?蒙我呢?”
她确实知道自己没有38码的脚,她只有36码。她曾经试过一双合脚的鞋子,但母亲总是说小孩长得快,鞋子可以多穿几年,之后她买了两次鞋子,都买38码。没想到这几年个子在涨,鞋码倒是没有怎么涨。当初她体考,不合脚的鞋子被她系了两圈鞋带,最后鞋子实在是要跑掉了,她费劲地弓着脚背卡着鞋子,别让自己太丢脸地跑完全程,最后肌肉酸痛了一周。
“你不说我就看着给你买。坐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
说着就跑到对面路的商铺,一下就没人影了。
良久,成风提着两个大袋子回来蹲在肖望舒跟前的时候,冰冰凉凉的水流把肖望舒运去的思维唤了回来。
成风正在拿矿泉水冲洗着她的脚上污渍。水在她的脚背溅开,落在他裤子上,膝盖上,而他只是专注地把她的脚洗干净。
心率漏拍一跳,她承认她确实对他心动了。
“擦擦。”他给她递过来一条毛巾,标签还没撕下,肖望舒接过,粗略地擦了擦脚上的水珠,成风又递过来一双布鞋,纯白色系带款。
“我买的36码,你试试合不合脚,不合脚我现在去换。”
肖望舒的脚掌第一次完全贴合鞋面,她把鞋带系上,起身跳了两下,“鞋子多少钱?下次毕业典礼的时候我带给你。”
“不用给。”
见她纠结想继续坚持又难以启齿而神色变化的脸,成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有逻辑地突然问了一句:“你没有看qq吗?”
她摇摇头。
成风双臂抱胸,跟着她摇头地频率点点头,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等到她的眼神完全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说道:“既然你没有看到文字版的,那我就直接说。”
“生日快乐。”
他蹲下身子从另一个袋子拿出一个小蛋糕,翻找出蜡烛和打火机。
“你怎么知道的?”
她除了学校交上去的资料填的是真实的生日,其他朋友或者社交媒体上填写的生日都是随意填的。
打火机亮起橙黄色的灯,撩烧着蜡烛的棉线,传递着热量,他眼底一片暖色,语气柔和又骄傲。
“为了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帮你抄写了这么久班级的资料,你居然没发现?”
他站起来,在她面前捧起蛋糕,“生日快乐。”
奶油被他抹在她的脸上,她第一次没有厌恶的感觉,十六岁的夜晚是在蛋糕的甜中度过的。
她回到家里时候,越梅还在饭桌边等着,听见门响,看见女儿安全回来,她舒出了一口气,眼里泛着泪花,心里大石头落地的感觉让她又安心又愧疚,走过去抱着肖望舒。
“小舒,妈妈对不起你。”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
肖望舒回拥着母亲,顺着她的背,“没事,一个蛋糕而已。”
“妈妈,你为什么要给越表姐买蛋糕?”
越梅蹙了蹙眉,犹豫片刻,女儿已经十六岁了,她想着,或许该让她学会考虑些东西,她难得开诚布公地跟肖望舒正声道:“你也知道,你爸爸那个烂人,你妈妈我也没有什么本事,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情,毕竟你舅舅是我的亲哥哥,多少能照顾你些,妈妈就想着现在对越菲越界好一点,他们也能多念着你。”
她不知道母亲居然把事情想到这个程度,如果对于舅舅那一家全然陌生,她或许会赞同体谅母亲的行为,但是此刻,心中翻涌的委屈让她不得不吐露。
“妈妈,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得已到了需要向别人求助的时候,第一个落井下石的就是你哥哥那一家。”
她强压着哽咽,竭尽全力字句清晰,挑拣了几件稍微没那么残忍的事情跟母亲说,最后两人都泪流满面,她还是心软,没有向良善的越梅袒露最禽兽的行为。
其实她更小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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