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嗯。”
有点朦朦胧胧地眯过去,稍许着急的问话落入她的耳中。
“你怎么了?不不会是那个来了吧。”
“不是。”话语间肚子叫了一下,这下是彻底没有睡意。
成风强压着扬起来的唇角,顺手摸了摸肖望舒的脑袋,说了一句:“在这等我一下。”就没了影子。
肖望舒甩了甩脑袋,换了个方向继续闭眼假寐。
没过多久,随着风风火火的脚步声响起,有人拍了拍她的桌子。
“快,吃几口,要响铃了。”成风递过一个叁明治,鼻尖已经沁出汗水。
肖望舒推拒着摆摆手,成风只管往她手里塞:“等下考语文,你忘了上次你语文作文离题,我们小组在这一科只能屈居第二,万一这次你连题目没写完就饿晕了,这个第一不是又泡汤了
肖望舒觉得他聒噪,周围复习的同学已经投来或好奇或不耐的目光,她只能接过,清清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这个叁明治是小卖部面点区最贵的一款,她咬了一口咸香蔓延在口腔,囫囵地对他说:“多少钱,我给你。”
“好吃吗?”
没吃过的东西光是新奇劲她都能说一声好吃,她点点头。
“好吃就行,下次你饿了,我”
“谢谢你。下次我会自己吃好早餐来的。”
肖望舒打断他,周围人的目光已经有点八卦的成分在了,她不想打扰到别人学习,继续微笑着轻声说:“谢谢你的叁明治,快打铃了,你先回去准备吧。”
成风扬扬手,俯身拿过她桌子下的水杯递过去,“别噎着,我先回去了。”
她拧开瓶子,水杯满满一杯温热,水汽氤氲熏着她的脸。本来上一节考试就因为肚子饿就灌水顶着,现在居然还有满满一壶,她抿了一口,放回身侧。
短暂的寒假让时间快进到紧张的复习阶段。肖齐和越梅在过年的时候在家里大吵一架,不欢而散,肖齐大年初叁回了省城,越梅一个人也没心思带肖望舒回娘家,倒是让肖望舒松了一口气。她在年前找了一份买春联的兼职,她看一眼挂着的对联就能把对联记得七七八八,微笑面对客人还不露怯,一条街上倒是她在店铺销量最好,最后老板结工资的时候多给了她一百块。
肖望舒算了一下这几年闲时打的各种各样的工作省下来的钱,计算着高中的生活费。越梅还在房间里休息,她把煮好的粥舀起一碗放凉,敲了敲母亲的房门。
“妈妈,我去图书馆学习了。粥在厨房里面哦。”她轻推开房门,越梅已经起床了。
她的眼睛还红肿着,肖望舒想起昨夜听见房间里压抑的哭声。
越梅看见女儿,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再次泛起涟漪。
肖望舒看见母亲眼里闪着的泪光,走上前抱着她。
“小舒,你爸爸又把家里的钱赌完了。”
肖望舒一怔忪,还是抚着母亲的背脊安抚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女人,她还是试探性地说道:“妈妈,要不离婚吧。”
越梅抬头,眼里都是震惊,“望舒,你在说什么?这是你爸爸诶,怎么能离婚。”
“离婚了,你就没有家了,妈妈,不希望你不幸福。”
本来酝酿了许久的话在母亲这一句扼在了心头。强行维系的家庭并不会给孩子带来幸福。
“你爸爸还是很好的,他今年年终奖全都给了我。”
“那,那些赌债呢?”
“那都是他回来之前的事儿了。”
肖望舒有点听不进去了,她以前会心疼这个女人,后来觉得可怜,再到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
在回来之前,越梅接她放学经过一道巷子,肖齐整着自己的衣领从一栋楼里出来,那天两人大吵一架,最后一人心软原谅,一人得寸进尺。
肖望舒步履匆匆地往图书馆走,还有一个有隔板的单人座空着,她松了一口气,像猫蜷进自己的窝,她能全神贯注地聚焦在手上的试卷,等广播声音提示闭馆时间到,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慢悠悠收拾着东西回忆着错漏的知识点。
落地窗的玻璃上,雨水击打出透明的花,水珠缓缓流下,散射出夜幕下微弱的光。她浅浅舒出一口气,幸好自己出门的时候带上了伞,低头却瞧见自己空空的侧包,她疑惑着翻着自己的书包,雨伞消失了。
自己的记忆力做不得假,她抬手接着雨,没一会盈满了手心,这雨势一时半会还小不了。
“你没伞吗?”
肖望舒回头,是一个男孩,比她高了半个头。他手里是一把蓝色格子大伞。“你住在哪里?顺路的话我送你一趟吧。”
她摆了摆手,温声道:“没事,这雨很快就停了,我等等就行,谢谢。”
“没事,你在哪,我送你回去就行。”男孩上手欲抓她。
“不”,肖望舒连忙往后躲。
男孩突然向后一摔。男声像平地一声雷:“她叫你放开没听见吗?”
成风突然出现在面前,踹了男生一脚,俯身将他的雨伞抽出,往栏杆外狠狠一扔,“扑通”一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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