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扶着身下人的腰,俯下吻着对方光滑的背,同时不知节制地用力衝撞,每一下都可以得到一声迷乱的喘息作为奖励,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无视身下人呜咽着求他慢些。他抚上那人的短发,他想看他的脸。浓密的剑眉皱在一起,长睫毛下半闭的双眼闪着泪光,红透的双颊泛着情慾。
这张脸不就是——
吉米吓得从床上弹起来,太阳穴随即传来刺痛。他抱着头,哀鸣起来。除了昨晚喝太多而带来的宿醉,他更要谴责自己怎么作了那种梦,而且对象是??萧雨澈。他发现自己有了早晨的反应,脸上一阵火热。
他不是情竇初开的小鬼,他当然幻想过,也一定是渴求的,但竟然还入梦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欲求不满。
可是,那是萧雨澈呢,他可以吗?吉米叹了一大口气,然后又再叹一口,才离开床舖,到浴室清理自己。
一身清爽地出来后,他想起自己还没回覆萧雨澈讯息,也中断了每晚睡前的晚安,连忙拿起手机,发现凌晨近四点时萧雨澈又给了他一个讯息:『你睡了?』
吉米的心紧了一下,他该不是在等回覆等到凌晨了吧?不可能的,怎么会呢?他焦急地输入:『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忘了回覆你,你怎么那么晚还没睡?』
他瞪着手机萤幕,讯息没有显示已阅。萤幕左上角的数字告诉他现在是早上七点多,依照萧雨澈的作息,这时间是还没醒来的。
他思考了一会,再继续输入讯息:『我还不确定参加《饗宴》的行程,有任何新消息我马上告诉你。』然后才放下手机。不晓得《问号》会不会復团参加今年的《饗宴》呢?除非对方主动提起,不然他很少询问萧雨澈关于病情的事情。他们大部分都是分享有趣的日常,他不想萧雨澈不开心。
平时如果当天没通告没活动,他早上会去晨跑,但今天他躺了回床上。他盯着天花板,脑海里满是跟萧雨澈有关的片段。不一会,他猛地坐了起来,拍拍自己双颊,换上外出服,背起吉他,决定到练团室去练习。继续努力,至少追到萧雨澈附近的位置,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件事了。
他独自在练团室,反覆听着自己的新歌deo,挑出不满意的地方,局部甚至全部重新编曲。如果跟萧雨澈比起来,他自知并不如对方有才华,但吉米拥有的是可以烦死任何人的毅力。
《饗宴》是个推广自己的好机会,购票参加《饗宴》的人们,大部分都是摇滚乐的爱好者、乐团的受眾,只要能在他们之间留下口碑,同温层之间的推荐,比什么宣传都还要有效。
吉米打算要在《饗宴》的舞台首演他们的新歌,那首他在海边的老家思念着最喜欢的人而写下的旋律。
直到肚子用咕嚕声在埋怨他时,阿修也到练团室来了,他脱下围巾,问道:「怎么那么早?我还以为我该是第一个到。」今天他们是约好了午餐后一起练习。
「早上没事做,就来了。我先去吃饭,这你看看。」吉米把他刚才写下的笔记和乐谱交给阿修,他便走出练团室去。阿修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对什么事情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但他该做的事情都会做好,而且他对一首歌曲受欢迎度的直觉非常准确。
走到街上后,他抬起头看一眼晴朗的天空,踏着轻松的步伐前去,只要一步一步慢慢来,他们一定可以成功。
「你就不能一步一步慢慢来吗?」小杨感觉太阳穴的青筋正在跳动。「好好的又说什么傻话?」
萧雨澈半躺在小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指甲,用拇指把它们抠得咔咔响。「我要参加《饗宴》,我们每届都有参加,我知道今年主办方也有邀请我们。上一届已经缺席了,这届我要去。」
「你也知道上一届为什么没去的理由,这一届也是一样的理由。停止抠你的指甲!」萧雨澈突然上来公司找他,他就知道没好事。「而且《问号》休团了。」
「你为什么每次都这样?」萧雨澈放下双手,眼中迸发怒火。「我现在已经痊癒了!你知道我每天都有定时吃药,无论副作用多难受都好,我这次都坚持了,就是为了要早日让《问号》復团,为什么每次讲到这个你就只会否定我?」
小杨拿下眼镜揉揉鼻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雨澈,我没有否定你。你还记得几个月前你说你痊癒了,要接通告吗?我也依了你的意思,结果如何了?」
萧雨澈抿着嘴,一时语塞,无法反驳。
「我们再等等好吗?」小杨看他又想要抠指甲,这是他心中有不满或焦急时的小动作,便安抚他:「才刚开始减药,我们再观察看看,真的稳定了,痊癒了,你要怎样我都不反对,好不好?」
「??不好。」萧雨澈把沙发上的小枕头抱在怀里,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发怒无效,他就耍赖。「不好不好不好!现在不把《饗宴》通告接下来,下次就是两年后了。反正活动是在一个多月后举办,我保证接下来我都很稳定,准时吃药,好好吃饭不熬夜。我要练团,我要唱歌,我要工作,让我们参加!我要参加!」
小杨感觉嘴角正在抽搐。到底是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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