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了。
「努力工作就能还钱」的想法好像不适用于今日社会。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债竟然还可以愈还愈多。
就在屋酱凑足旅费出国比赛那天,屋酱的父母因为工作过度而病倒了。钱一直都还不完,就算屋酱后来拿到两个国际音乐比赛的冠军也没能还得起钱,接着更为了医治父母而筑起更高的债台。
「你想要还钱吗?」事务所的负责人循线找上门。屋酱眼看走投无路,她把心一横就签下由「花园」拟定的契约,成为事务所专属负责的跳蛋宝贝。
「花园」拨出款项,屋酱立刻就把欠款还清了。
没想到屋酱的父母听说欠款还清了,不用继续背债了。又想到屋酱是两个国际音乐比赛的冠军,他们松了一口气、露出安详的微笑,竟在夜里相继过逝。
遗憾的事情发生了,屋酱却没有时间悲伤。「至少,他们在临走前睡了一个好觉,不用再担心欠款的事。」屋酱这样安慰自己。她还得登台,她还得赚钱处理父母的后事。
因为和「花园」签下的契约并不包括处理后事的费用。因为就算「花园」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没有能耐预知憾事什么时候会发生。
上台吧。
然后,屋酱透过演出所得处理了父母的后事。
屋酱已经有了觉悟:从今以后也要继续登台演奏,不然失去音乐的自己将会变得一无所有。
然后,进入「花园」的屋酱得到新的体悟:
男人,全都是色狼。
社会上,全都是败类。
其中最糟的就是「花园」了。「花园」里,全都是变态。
于是,对于身边一切事物都失去信任的屋酱眼神愈来愈冰冷。
但是映入屋酱冰冷眼瞳之中的景像真的是如此吗?世界真的如同屋酱想像的一样冰冷吗?社长今天要带她去逛街。
逛街有什么好玩?社长不过是个男人,不过是社会上的一份子,不过是来到「花园」里寻求「娱乐」的变态。
屋酱塞好跳蛋,穿好衣服,她在颈子上系上薄如丝带的黑色智慧型项圈。
「没有人会在约会时穿上全黑的衣服!」事务所负责人极力推荐屋酱换上短裙和制服,因为以屋酱的外貌和条件来说,穿上女高中生制服永远不会过时。
屋酱听完负责人的建议之后,甚至还在身上加了一件长袖袖口和背后都绣有蕾丝的黑色小外套。
助理眼看屋酱不为所动,改而向屋酱推荐起黑色及膝裙搭配荷叶边袖白上衣的必杀组合。「这样就完美了。男人最吃这一套。」
但是屋酱很坚持。屋酱决定好的事,谁也无法改变。于是屋酱穿着一如既往的黑。长裙及膝。差别只在于这件连身裙的上身附有荷叶边装饰,而不是平常登台的演奏服。
裙子穿起来很柔顺,但是穿在身上总是会带来些许的「触感」。因为跳蛋宝贝上街的时候视同演出,是不穿内裤的。
不能穿内裤是规定,而穿上这件及膝裙是屋酱自己的决定。但哪一次登台演出的时候不是这种轻飘飘的「触感」?
没有时间了。事务所带着屋酱来到指定地点见到○○○社长。
「屋酱就交给您了,请您多多关照。」
社长点点头,也不去特意关注屋酱,他神色自若的调头就走。
受到冷落的屋酱心里一阵彆扭,但就好像有人在她的颈子上系了一条线,透过薄如丝带的黑色智慧型项圈牵着她走一样。股间又给塞了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啟动的跳蛋。屋酱本来毫不在意,但是她现在给弄得好紧张。
屋酱跟在○○○社长的身边若即若离,耳根微微的充血涨红。
社长穿着西装,而屋酱像往常一样穿着黑色的及膝长裙。两人之间微妙的距离感和明明同色系却又不相匹配的装扮让他们看起来不像父女,不像朋友,不像恋人,不像主僕,更不像恩客与应召女郎。
屋酱也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係到底算什么。
社长走在街上只是随意漫步,他一派悠间的绕过种植在人行道上的枫树。屋酱也走着同一条路,但她不小心踩中地上乾枯的落叶。落叶在她的鞋底发出硬质的乾裂声,屋酱听了之后不忍心再踩到它们。
仔细一看,地上还有枫树落在地面的黑刺球果,屋酱小心翼翼的闪过它们。
屋酱本来提心吊胆,现在反而觉得好奇怪。社长随意漫步、从不看向地面,却总能闪过落叶、避开枫树落在地面带着刺的黑色球果。
屋酱一边走,一边注意社长的一举一动。社长走得很慢,偶尔看见屋酱跟在身边縈绕,却只是露出「原来你也在这里啊?」的奇妙表情。
社长真的很奇怪。屋酱跟在社长身边,实在摸不清社长想要让她做什么。
男人带着跳蛋宝贝上街就是想玩弄她们啊!也许是在人多的地方,也许是在人少的地方,他们总会在跳蛋啟动的那一瞬间笑出来。但至少这件事到现在还没有发生。
股间是给塞了一颗跳蛋,但也不知道那颗跳蛋什么时候会啟动,啟动的条件又是什么。
屋酱不作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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