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有淡淡的酒精味,还受伤了。
她推开洗手间的门,见唐景珏赤裸着上身,在镜子前上药。他脊背上的伤很吓人,斜穿半个背部的一条粗长红痕,白池用手轻轻敷上去,她觉得一定疼极了,但唐景珏动都没动。
白池虚贴在唐景珏背上,避开伤口,环着腰顺走了他手里的棉签,在伤痕上呼出一丝凉气:去哪里了?
抓人。
伤到你了?
这答案显而易见,唐景珏没答。
我帮你打回来,好不好?
唐景珏能感觉到,白池很小心地给他涂着药,在肿得厉害的地方下手很轻,触感像是动物温软的毛发。这话实在很孩子气,即使抛开职业道德不谈,他也有一万种更好处理伤害的办法,理智上讲最愚蠢的就是以牙还牙。
可唐景珏不知怎么,心里像是被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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