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桓冽又恢复成禁欲克制的模样,仿佛昨夜与黎琬缠绵悱恻的那人并不是他。
昨夜黎琬虽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但并非毫无意识。她感觉自己被紧抱着,而桓冽的一只手在她股后套弄着他自己的欲望,还隐约听到了他越发粗重的喘息声。
这个男人在欲望的深渊里时,似乎也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冷静沉稳。
黎琬在外面晒着太阳舒展筋骨。
昨夜虽然起了一场风,但今日的阳光大好,照得人心生懒意。
黎琬将自己瘫在马车顶上,以最放松的姿势迎接美好的阳光。
忽的,黎琬又闻到了与昨夜一般的恶臭气味。她翻了个身,目光巡视到蒙洁在马车附近晾晒衣物。
她一走,那恶臭味就不在了。
她一来,那恶臭味又出现了。
姐姐。黎琬在马车上唤她。
蒙洁狠狠地瞪了过去,咬牙切齿的冷嘲热讽道:莫要如此唤我。我可高攀不起!
姐姐,就我们两个女孩子,说说话嘛。黎琬趴在车顶,支着下巴,笑盈盈的对她说,我们女孩子呢,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姐姐你说是不是。稍不注意,得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妇科病,那可就麻烦了。
蒙洁:你什么意思?
我是想姐姐你多注意身体,多注意卫生。黎琬又小声与她道,你身上的味道,我在这里都闻到了。
蒙洁觉得自己被这矮奴冒犯了,不禁恼羞成怒。
她将湿衣重重的甩入盆中,大步到马车前。
幸好蒙安及时出现,将她拦下。
阿姐,你做什么?
蒙洁怒视着车顶上的黎琬,恨恨道:这矮奴辱我!
哎哎哎,误会误会。这绝对是误会。黎琬坐起来与蒙安解释,我可是好心好意提醒你阿姐保重身体。
我阿姐身体好着呢!蒙安说。
黎琬略微一怔,难道你姐姐身上的味道,你闻不到吗?
我阿姐身上什么味道?蒙安稍稍凑近蒙洁,闻了闻后道,很香啊。
黎琬又是一怔。
接着,她跳下马车,走近蒙安,凑到他身前嗅了一下。
他有些汗味。
蒙安僵在原处,定住一般,无所适从。
黎琬又去闻蒙洁身上的味道。
还不待她凑近,一股浓烈的恶臭味便钻入她的鼻腔。
黎琬顿时捂住口鼻,急急的后退数步,撞到一人身上方才停住。
桓冽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方响起:
黎琬,你在做什么?
黎琬仰头望去。
他似乎有些不悦。
随后,她转身贴近他,深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桓冽身上的味道,似藏在森林深处的冷泉般甘冽清新,莫名的让人心安。
黎琬揉了揉鼻子。
她的鼻子,的确没有出问题。
她对桓冽与蒙氏姐弟道: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昨天晚上我闻到了一股臭味,熏得我实在睡不着。我当时就在想,是不是谁屋里的马桶翻倒了。之后我就出去看看情况。黎琬看向桓冽,我就看到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进你的房间,那臭味就是从那东西身上散发出来的。我想看个究竟,可那东西见了我就逃了。我就追着它到了蒙安姐姐的房门处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这矮奴说的话,蒙安似乎不信。
他强调说:不可能!昨日我等已肃清了埋伏在此处的杀手!如若真有杀手存活,想要接近殿下的房间,就算我等察觉不到,殿下也不可能不知道!
可我看到的那不是个人啊。黎琬比划着说,那东西就这么大一点,当时太黑,我也没看清它具体长什么样,就感觉它跟老鼠一样,浑身黑漆漆的。还臭得很呢。
她又指了一下蒙洁,你姐姐身上,也有那种味道。
听她形容过后,蒙安的脸色剧变。
桓冽的神情,比以往黎琬见到他的时候都要冷漠。
蒙安慌里慌张向桓冽求证:殿下是是魔蛊吗?
蘑菇?黎琬茫然。
听到魔蛊二字,蒙洁脸上的血色瞬间被抽空似的,变得惨白一片。
她跌跌撞撞后退,连连摇头否认: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
蒙安将失魂落魄的阿姐搀扶住。
阿姐,你身上何时被种了魔蛊?
蒙洁失神无措的摇头,我不知不可能
蒙安又问她:被种在了哪里?
蒙洁还是摇头。
黎琬要过去,却被桓冽拉住。
她回头对桓冽说:我想我可能能找到你们说的什么蘑菇在她身上什么地方。
桓冽稍稍松了手。
黎琬靠近蒙氏姐弟。
蒙洁不自觉的往后退去。
若非被蒙安困在原处,她怕是已经与黎琬拉开距离了。
黎琬掩住口鼻,不用将蒙洁全身上下闻个遍,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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