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并不是被传送符跑掉的,而是从高台落入地下密室。身上那一张注满苏涉毕生灵力的符篆看似是传送符,但实际上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符篆贴上身,此人周围便会出现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正好让那些人看不到自己。而早就准备好的薛洋便利用高台上的陷阱,安全落入地下的密室。
这不过是街上寻常的戏法。
他落在地下密室,听到上面要问灵,便在蓝忘机弹奏请灵之前画了碎灵阵,先一步将苏涉的灵识请了过来。
这次,才是真正的死无对证!
公审之后,聂怀桑回到清河。他一个人坐在书房,手中的折扇快速的扇动,最后,他烦躁的将扇子扔在桌上,随手抄起在桌上的一摞书扔在地上!
都这样了!金光瑶竟然还能够全身而退!!!
苏涉还真是一条好狗!!!
地上的书散落一地,几本描述诡道的书也翻开,是魏无羡生前的随笔的副本,而其中翻开的那一页正好是献舍之术。
聂怀桑冷静下来,他看着地上那一页献舍的术法,心思再次活络起来。
一个月后正值聂明玦忌日,聂怀桑来到兰陵,还没到金陵台,就遇到两名弟子押着一个疯疯癫癫的少年。
聂怀桑多看了几眼,那名少年他是知道一点的。
少年名叫莫玄羽,是金光善的私生子。当初被金光善请来,是为了分走金光瑶的权利。刚开始莫玄羽除了修为低下,其他一切正常。但是后来渐渐有了疯魔的症状,还总是骚扰金光瑶。
聂怀桑叫住弟子,多问了一句:“你们押着莫公子要去哪儿?”
弟子道:“这小子彻底疯了,他擅闯宗主寝室。宗主便让我们将他押回莫家庄。”
聂怀桑看向莫玄羽。少年涂红抹绿,早就看不出他原本的面容,他颤抖着,看着聂怀桑,突然朝他跑过来,死死抓住聂怀桑的手:“有坏人!有坏人!”
一旁的弟子见状,立马控制住莫玄羽。
聂怀桑伪装害怕的样子后退了好几步:“你们快带他走,别让他发疯了!”
弟子带走了莫玄羽,害怕的聂怀桑恢复正常,颇具深意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莫玄羽。
一年后,聂怀桑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偷偷去了一趟莫家庄。
他打听过,这一年来莫玄羽的日子不好过,几乎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较之以前更加疯魔了。
这是聂怀桑最想看到的。
这样,莫玄羽的怨气才足够,献舍之术成功的几率才会更大!
七月半,鬼节至,子时。招魂引魂功效加倍。
阴风阵阵,在一个破旧的茅屋中怨气横生,一个少年在地上用着自己的鲜血画着诡异的法阵,法阵越来越接近完成,阴风越发急促。
少年笑了,配上他诡异的粉妆,显现出几分恐怖:“以血为媒,以手画就,肉身献灵,魂归大地!”
阵法已成,从阵法中伸出无数的黑雾,如手,抓住少年,渐渐包裹。
“在此恭迎夷陵老祖魏无羡!!!”
次日,倒在阵法中的少年有了动静,他深吸一口气,尽管空气中充斥着霉味和血腥味,但呼吸的复苏,让少年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我这是在哪儿?
我不是死了吗?
他记得他再一次经历了消逝,在蓝曦臣和蓝忘机面前死去,他应该和其他人一样化为尘埃消散了才对!
怎么还能活过来?
难道这里是地府?
魏无羡睁开眼打量着周围,只是视线被额前乱糟糟的头发遮挡着,又因为强光,竟有些看不真切。
“吱呀”
门开了,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魏无羡伸手挡了挡眼。
是谁?
“你装什么死啊你!”
随着一个公鸭嗓的男人叫唤,魏无羡还没听真切,就被一脚踹倒在地!
“唔嗯!”
魏无羡闷哼一声,当下便起不了身了。
我身体怎么变的这么弱了?当年他失去金丹,身子都没这么弱。
公鸭嗓的男人还在继续踹着魏无羡,嘴里骂骂咧咧的,大抵都是在教训“莫玄羽”告状的事情。
魏无羡现在脑袋里都是嗡嗡的声音,他有些迷茫:莫玄羽是谁?
公鸭嗓的男人伸手抓着魏无羡的头发让他被迫抬头:“莫玄羽!现在莫家庄是我娘当家,我娘不把你娘当妹妹!你,就休想充我表哥!哼!”
男人手一摔,魏无羡再次跌倒在地。
他伸手撑在地上,勉强支起半个身子,这才看到地上用血画就的阵法。
这是献舍?
男人骂骂咧咧了几句,欺负了几下便带着家仆离开了。
魏无羡找了个有水的地方,不看还好,一看,就被脸上的脂粉吓了一大跳,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倒像是个调色盘。
他捧起水清洗着脸上的胭脂水粉,洗去之后,水中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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