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他溢出了几声根本按捺不住的哭吟。待到柱头终于也离开身体,后穴一时闭合不上,翻出层层嫣红媚肉,宛若失禁般地源源不断淌出一大股浓浊白精,在地面上汇成浅浅一滩。
白狼用前爪做手,有些笨拙地环抱住他精疲力尽的身体,厚重的狼尾卷起裹上他的腰,如初醒时那样,柔软的狼耳擦过他的脸,白狼用头埋进他的颈窝,撒娇般地顶蹭。
“守约……”饶是精疲力尽,铠还是强抬起手臂抱住了白狼的头,颤个不停的手指轻摸它尖尖的喙,用失了血色的唇在那之上轻吻了一下。
眼前骤时白光大盛,光芒褪去后,身侧白狼已消失不见,唯余白发狼耳的男子微笑地看着他。见他凝望自己久久未回神,百里守约伸出手臂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用脸如方才白狼那般去蹭他的颈窝。
颈侧麻痒,铠终于回过神,有些呆愣地看向面前摇着大尾巴抱住自己乱蹭的人,迟疑地问:“这是什么……破除诅咒的方法吗?”
百里守约又用狼耳拱拱他的脖子,抬起头用爱怜交织、温柔如水的目光望了他许久,才凑过去,含上他今夜被冷落了许久的嘴唇,轻叹道:“没有,只是太想吻你了。”
果然是他……这样的目光,自己又怎么会看错。
闭上眼投入温情脉脉的拥吻之中,铠如此想道。
“所以,你化成兽形与我……”那两个字实在吐不出口,铠选择含糊带过,“是为了给我……补灵?”
“我只是想着,若我是灵兽形态,这样聚灵补气自会快些。况且,我实在是太想彻底标记你——从第一次见面时就想。”
话音落后,两人皆近赤身裸体地躺在空无一人的寒星殿厅内,虽一时无言,气氛却是一派自然的轻松悠闲。
百里守约仍怀抱着铠,听着怀中他已然沉稳下来的心跳,思绪又飘回几个时辰前……
他本欲带铠回盘阳宫,却因经脉错乱提不起力气,只好放了朱雀楼的信号烟火,又差暗卫请扁鹊过来,见铠呼吸平稳无甚大碍,便趁等待时分调整理顺了体内真气。
多亏了花木兰那箱来自外域的书籍,他们俩那几日窝在书房里且读且译,又将所译之本送给扁鹊看过,才得以快速解了其中症结。
百里守约记起扁鹊离开前那番长篇大论——
“若铠只是常人,莫枭用沾了蛊毒的剑杀了他一回,此后他心脏确应以蛊虫供养,但他是寒星族人,天生半灵之身,而灵铠也于莫枭以剑伤他时顺势附身于他,他便彻底成了盈灵之体。所以他这三年多来,既是靠蛊虫,又是靠你这化人灵兽提供的灵力活着。”
“只是那蛊虫附于他的心脏,莫枭身死之时母蛊也随之消逝,子蛊有所感,便会发疯一般地啃噬心脉试图汲取养分,才会有剜心蚀骨之痛,而他如今虽然性命无忧,却终究元气大伤。”
“如今想来,他本是灵力充盈之身,那次却失控入魔……灵魔向来相通,成灵或堕魔,不过一念之间。而他功体大损,应是魔气未能及时转化为灵力所致。”
“我之前便发现,那几次异常高热都不似风寒所致,只因去后便了无痕迹,而且每次高热后,他的功力亦会恢复许多——想是你提供的灵力与魔气在体内激荡冲撞,才致发热。”
“你身为灵兽,天生善聚灵气,所处之处皆灵力旺盛,他只要在你身边,便能获益,只是他不明其道,并未主动汲灵补气,才恢复缓慢。所幸你二人关系密切,他若与你身体相贴,或是……咳咳……自然要更快些。”
“莫枭既死,当务之急,便是为他提供充足灵力,祝他彻底排出体内蛊毒跟残余魔气。话已至此,人也在这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要明白,如今能称得上与他同命连心的……不是别人,而是你,百里守约。”
同命……连心?
简直美好得不像真的。
百里守约感此刻时光圆满,又蹭动身子,把旁侧那昏昏欲睡之人揽得更紧了些,贝齿咬上那人晰白耳廓,他轻声道:“阿铠,跟我双修吧。”
铠早就疲惫不堪,未听得他具体说了些什么,只是脑袋昏昏地在他怀里蹭动两下,便沉沉睡去了。
“阿铠,你不拒绝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百里守约略微整理了两人皆有些脏污的衣物,抱起怀中熟睡的人站起身,走出了寒星殿巍峨的殿门。
莫枭的尸身仍跪伏在那里,他远眺一眼,觉得这寒星殿前若做他偿罪葬身之所,倒也算天道昭彰。
正是旭阳初升之时,百里守约迎朝生的晨曦凌空而起,臂膀紧收,似怀中裹携最为珍贵之物。昨夜那轮悬于高堂的明月不知何时已残去,正逐渐被吞没入熹微晨光之中,百里守约却半分未觉得可惜。
只因,他已乘清风而起,揽明月在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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