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孙悟空将金箍棒缩小扛在肩上,半蹲着打量半天才认出这条龙,东海龙宫三太子?
那龙化为人形,原本用玉冠竖着的蓝发也散乱下来,唇角点点血迹,他抬头愤恨的盯着孙悟空,死猴子,你还是没变啊,和百年前一般粗鄙不堪。
我哪能和你比,百年前你化为女形,那模样可是一顶一的好。孙悟空摸着下巴笑,百年前在天上那段时日,他便最爱与敖烈斗嘴,不过那时的敖烈还是女形,化名为敖玉,他思索着有些不解,今日怎么又以男形示人了呢?
唐三藏早在敖烈被打倒在地时就躲入树后,侧着耳朵听他两讲,听到东海龙宫三太子敖烈居然爱穿女装,顿时之前看话本子时幻想敖烈形象的人设图全然崩塌。
没想到这敖烈玩的这么变态。
之前女装是因为我在追心爱之人,你个石头懂什么?敖烈坐起身来,将玉冠扶正,再将身上的锦袍沾染的尘土扑干净。
废话不多说。孙悟空一扫遇见老熟人的开心的心情,站起来围着敖烈转一圈,你来这里干嘛。
这个嘛。敖烈有些心虚,左顾右盼,支支吾吾的开口,前不久大意将一匹马弄丢了,菩萨说那是西天取经的师傅的坐骑,命我代替那白马当师傅的坐骑。
啧啧,是丢了还是吃了啊。孙悟空啧啧的满脸嫌弃,想起什么似的朝唐三藏那边扬扬下巴,你说巧不巧,那取经的师傅就在那呢。
敖烈定睛一看,树后畏畏缩缩的躲着个人朝这边看呢,那模样居然和金蝉子有九分相似,不过此女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和金蝉子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哪有金蝉子那般的气魄,定然不能与她相提并论,他叹息着摇头,又想起什么似的询问,你可知卷帘将军的下落,我已寻他一百年有余,至今未寻到。
孙悟空这是已经躺在树上闭眼假寐,听闻此言也是疑惑,你何时与卷帘那般好了,竟寻他一百年有余。
啧。敖烈急了,起身走到他躺着的树下,左看看右看看,才小声道,金蝉子并未死。
金蝉子?孙悟空猛的睁开眼,提到这个名字记忆里却是一片空白,努力回想脑袋却如针扎般疼痛,他皱眉敲敲额头,她是谁。
金蝉子啊,金蝉子啊,她可是
我被观音封印了一段记忆,你有话快讲。
她可是你百年前心悦之人。敖烈原本想说这句话,却被孙悟空一句话堵在喉咙里,半晌才拍了拍树干,百年前一位女神将罢了。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不让他想起来,也能少个情敌,至于卷帘将军,日后再说吧。敖烈摇头背手在树下踱步,心里却又在想金蝉子如今被送往哪里了。
唉。他真想化为龙形仰天长啸,可是他如今只能抬头望月狠狠叹息。
我也不知。孙悟空沉声回答,心里却一直在回想着金蝉子的名字。
不知这取经之路是何等艰险。唐三藏望月,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如今按照观音指示,还剩两名徒弟并未找到,高老庄悟能,流沙河悟净,但愿能够一切顺利吧。
夜深,三人也是各怀心事的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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