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脑停不住地胡思乱想间,大公子已来到了她面前。
轻轻伸手拿开她紧捂的双手,语调与往常一样安抚着:“莫怕。她这种人心术不正,本就该死去。我一度怀疑她是细作。”
细……细作?!
双吉闻得这与往常一样的大伯,他似乎没对她有杀意,渐渐地缓和了紧张的神经。
大公子知晓她定是紧张的,她一直被圈养在深闺里哪见过如此血腥。便不过多上前,那匕首早被扔至一旁,又唤了哑奴青森将尸体给拖走。
双吉知晓大伯身后的那位哑巴护卫,有他的现身倒真稳定了她,且见大伯也不避着她将那尸体给背走,便信了大伯的话。“她怎的是细作呢?从何处而来?临哥儿又为何会惹上她呢?”
大公子随口稳住她,“就凭她眼中对你临哥儿并无半点情爱。余下的事,你便不需过多关心,知晓多了会惹上祸事的。”
“哦……”双吉一颗好奇的心瞬间消停了。
“你跑来这处作甚?”
“本是想问这个窦姑娘的事……”马伶伶低下头,脚尖相对,站得娇娇弱弱地补充道:“现在是不用再多问了……”
“吉儿,窦氏女已死之事你切莫告知你家临哥儿。”
“为何?”
“我本是连你都要瞒的,只可惜被你撞上了。”
“……”
双吉虽不懂,但她也会思考,默默想了片刻后也不再归根究柢。
大公子瞧她如此乖巧,强行压下搂入怀中的欲望,让她快些离去。
双吉离去前又回头,只见着大伯已是背着身子望着那窦氏女流血之地。
双吉便不再多打量,赶紧走了。
可是走了一阵后,她倏地又停下了脚步。忽地全身再次剧烈颤抖了起来——
原来刚才的一切仅是她的强装镇定!
大伯杀人的那一幕仍旧是吓着了她!
也是在此时,马伶伶心里决定日后要远离大伯,终究他敢杀人,那抽刀时的冷漠与残酷许这才是真正的尚九益——
大公子与马氏伶伶联手哄骗了二公子,窦氏女已妥协,拿了钱银离去了。
尚二公子闻言略失落,“依她性子,怎么也该来道个别才是……”
不过窦氏女一事随着时日也渐被抛至脑后,成为了二公子遗忘的旧事。
马氏伶伶的双十生辰婆家替她大操大办,娘家人自也出席在了贵府占了一席之位。
马文才因着自己与生母的挑剔,那媳妇是去年年底才选好,下的聘,只等今年秋末成亲。
尚中丞拍了案,替亲家公挑了一门四品官员家的庶出女子,嫡氏的着实是娶不了的。
马大人千谢万谢,日日与儿子的未来亲家喝酒吃茶,更是好礼不断源源送上府,想来是内心极为满意的。
而主母马氏不知天高地厚,暗里还嘴碎着应再配个嫡系的,可面上却也是感恩戴德,哄着亲家母。
唯马文才不甚满意。私下里与继妹说闲时,会嫌弃那未来的正妻面容丑陋。
马伶伶还亲自抽了时日登门拜访,然后回来正名:“那姑娘也是长得清秀端庄,哪里丑了!”
马文才将之与青楼名妓相提并论那自是称丑,气得马伶伶暗里也是不耻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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