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由行布和恒安两兄弟继承,也不想交由那孽障来败坏,可惜就是……
言虽未尽,但意已言明,无非就是因长孙安业身为嫡子,而长孙行布与恒安兄弟只是庶子,嫡庶有别,在有嫡子的状况下,庶子是不得承嗣家业的,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某人才会有恃无恐的兴风作浪,谁要是阻了他的路,谁就会被他欺侮凌辱到底,就连自己父亲再娶的继嫡妻,他都不想放过,如此这般心x,确实不是承嗣的人选。
仔细想来,也真该庆幸,除了两位已经成年的庶子之外,近些年高氏又为自家兄弟添了个嫡子,九岁的娃儿聪明伶俐,虽才学文三年多,却已经可以写出一篇思绪缜密的文章,相b起那无用,且x格已定的纨k,还是这个聪敏的小子更得人喜ai,也更适合承嗣……
难得的秋日午後,恰巧休沐日安排在同一天的长孙炽与长孙敞兄弟二人,悠闲?地凑在一块儿,边谈论着有关朝廷近日所发生的大事,一边推敲着自家另一个兄弟,也就是长孙晟的近况,为那远在碛口的某人担忧不已,毕竟他们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家这个兄弟是位拥有外交长才的将军,也不代表他就能够在突如其来的袭击当中大获全胜,固然他与突厥的关系还算不错,且对方已有部分部族归顺於朝廷,但实在很难保对方不会临时反覆,导致大事发生。
严肃的话题方进行到一半,一阵惊叫声便自空中传来,使得原先坐在胡床上的人,瞬间就从胡床上跳了起来,胡床也因剧烈动作之故而翻倒在地,待在附近的仆役,则是纷纷露出了受到惊吓之神情,不难想见那声惊叫有多吓人;只见长孙炽兄弟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随後──
「这声音……是从三房後院传来的吧?」
犹豫中又带着点怒气的语调,伴随着询问的话语,自长孙敞的口中吐出;虽说他们三兄弟自打成年婚後就居住在各自的小院之中,但实际上,三方的距离相隔并不远,尤其是二房跟三房,两座小院中间仅隔一条小道,因此,当其中一方家里有大事发生时,另一方就可以马上知道情况,并且迅速反应,只不过,一般都是三房惊动二房的状况多些,而原因也多半是某人又在胡闹犯浑,想必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啊!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又是那个混帐犯浑了。」
那混帐从小就打也打不怕,说也说不听,大人念了他几句,他转身就将别人欺负到底,小时候是欺负庶兄长和庶姊妹,长大後就转为欺负那b他小上二十岁有余的,同父异母的嫡弟嫡妹,一旦喝了酒,那两个小的更是有可能会被其凌nve至全身皆伤。
也正是因为那混帐的心态、心x如此糟糕,自家兄弟才会把他的住处与其他几位兄弟姊妹区隔开来,严格禁止他去接近其继嫡母和弟妹,然而,千防万防终究还是会有疏漏,但凡每次自家兄弟率兵出征,或者是出外邦交时,那混帐总会藉机跑去高氏所住的院子胡闹,下人们的人数虽多,却怎样也架不住混帐的胡乱来,於是乎,两个小的就倒楣了。
长孙炽边想边忍不住皱紧眉头,略略整理了下衣袍,转身,迈步跨出厅门:
「我去隔壁看看,要真是那混帐又去欺负小观音婢,看我不打断他那一双腿!」
「我也去,那混帐去年才把小观音婢丢入池子中,引得小观音婢染上风寒还发烧,整整养了半年有余才康复,这次他要是再闹出什麽事,让小观音婢或嫂子受伤、生病,仔细我直接拿绳子将他捆了揍上一顿,一马车送到别院去。」
在看到自家兄长转身步出门外後,长孙敞也连忙跟上前去,脸部神情满满的都是愤怒,实在是因为长孙安业自小就太会闹腾,若是单纯的调皮捣蛋那也就算了,可偏偏那行径,摆明就不是调皮捣蛋四字可以囊括,说白了根本就是一事无成,只知玩乐的浑犊子,这也就难怪此二位现今长孙家最高辈分的长辈会如此气急败坏了。
脚步匆匆地往三房所在的小院奔去,刚跨入大门不久,两人就听见了三房这边的仆役侍nv在大喊:
「小小姐,小小姐没事吧?」
「快!快去请大夫!」
「这已经是今年第几次了?小小姐真是遭罪啊!」
「就是啊!这三少爷到底是在发什麽疯啊!竟把小小姐推倒在地,还想将她抓起来往池子里扔……」
「是啊!是啊!要不是刚巧池子附近有人经过,赶紧上前制止了,小小姐难保不会又像去年一样大病一场,得休养好一段日子才能恢复。」
「……」
「!!」
听到下人们的议论,长孙炽兄弟俩的脸se霎时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大步朝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在看见那被下人们架着的,此时已然醉酒到不省人事?之地步的某人,以及被自家弟媳/三嫂抱在怀里,脸上印有五爪红迹,眼眶泛红的nv娃儿後,顿时气不打从一处来。
「这是怎麽一回事!?」
那baeng脸上和手腕处的红痕让人看了只觉怵目惊心,一个漂漂亮亮又聪明伶俐的小nv娃,竟然被人如此对待,这怎叫人不心生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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