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楚曦摇摇头,又折下两根树枝,手把手地教他怎么用。
“这样,拇指撑住这里,中指和食指用力……”
男子的掌心温润如玉,暖暖的,贴着他的手背。纤美的手指轻柔地拨弄他的骨节,沧渊感到手都要融化了,神思不禁有些脱缰。
恍惚之间,耳畔有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那声音似楚曦又不似,陌生又熟悉。
“沧渊?沧渊?小鲛!”
听见耳畔接连几声轻唤,沧渊才回过神来。
“记住了吗?”
一缕温热的气流呼到他腮边,沧渊耳朵一抖,竖立起来。
手里的树枝“啪嚓”一下,再次英勇牺牲。
――走神了。楚曦扶了扶额,又折了两根树枝,手把手地重复了足有十来遍,沧渊好歹才学会夹东西,可送到口里还任重道远。
这一晚,楚曦总算意识到了为人父母的艰难。
安顿好小鲛,他便出去搜寻昆鹏的下落,可外头下着大雨,无星无月,海上一片漆黑,自然是寻不着昆鹏的踪迹,他急也没法,只好暂且做罢。
这一场雨一下,就连绵不绝地下了整整一周,海上起了大雾。
楚曦白日造筏,晚上研读秘籍。确如人面螺所言,他根骨奇佳,天赋极高,寻常人需三年五载才能领悟的诀窍,短短数十日,他便已了然于胸。这日,他正盘腿打坐,忽觉丹田处聚起一团热意。
解开衣衫细看,他果然见腹脐处有一根脉络在微微发亮,依那秘籍中所言,是到了第一层“筑基”之兆,他已算是入了门了。
他执起玉笔,照书中所说,在掌中画出脑中所想之物。瞬息之间,一只信鸽自掌中凭空冒出,他双眼一亮,却见它扑棱了几下翅膀,又化作一缕轻烟消散了。他却并未气馁,反倒颇为愉悦。
学是学会了,但到底修为太浅,尚需多加练习。
听见背后哗啦一声,楚曦转过身子,沧渊正从那直通海里的小洞里钻出来,嘴里叼着条鱼,一抬头,顿时扭了脖子。
鱼“啪嗒”一下从嘴里掉到了洞外,上下扑腾。
楚曦忍俊不禁,一把将那鱼按住,一掌劈晕。
沧渊回过神来,抬眼就与一双黑眸撞了个正着。
见他双耳一颤,垂下眼皮,似个做坏事的孩子,不敢看又想看,目光闪闪烁烁地往他胸前飘,楚曦有点纳闷。低头瞧去,才发觉自己没系腰带,一抹雪白的胸膛分外惹眼。他一边系,心里一边琢磨,小鲛这么害羞,别真是个雌的吧,那以后可得注意点了。
男雌……也授受不亲。
以后不能让她搂着自己睡觉了。
“师父……”
见小鲛爬过来一副又向他求抱抱的样子,楚曦立刻退了一步。
“以后不许随便对你师父搂搂抱抱的了,知道吗?”
“为…什么?”
沧渊仰起头,一副受了很大打击的表情,眼看又要泣珍珠了。
楚曦扶了扶额:“因为……你以后长大就会懂了。”
说完,他又感到自己的肩膀沉重了不少――
毕竟,养闺女比养儿子可要麻烦多了。
长大才会懂?为什么呢?
浑然不知自己被弄错性别的的沧渊想了又想,百思不得其解,便把这归咎于人族奇怪的规矩去了,故技重施地朝楚曦撒了会娇,楚曦也坚决不让他近身。他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困惑又气急败坏,钻到一边的水洞里,拿鱼儿小虾们发泄起怒火来,搅得水底下哀鸿遍野,连偷偷跟来的人面螺也挤在石缝里不敢吱声。
在水下闹了一会,沧渊便无聊起来,趴在池底生闷气。想起方才师父躲着他的样子,他的心里生出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来。会不会以后他以后都不让他靠近了呢?
如果不让他靠近了该怎么办?
不如把师父困在这里,让他只能和他待在一起……
一片静谧之中,沧渊的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古怪而阴暗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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