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公正的。祂会在你愉悦的时候敲打你,使你保持谦卑和耐心。
这是理所应当的要求,但落寂还是从我的心里流了出来,在我的脸上显露。
“我理解的,我就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坐了起来,坐正,用的是智天使大人教我的那种端庄而遵从的姿势——脊梁是挺拔的,头是低垂的。
“您能允许我和我父亲告别吗?”我轻声细语地请求:“我保证我会很迅速的。”
副君大人撑起身子,侧着脸看我。祂裸露出的脸上浮现出欣慰和迷惑:“什么叫你就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智天使大人曾经告诉我,以我的身份,能有现在的处境是很不合理的。”我解释道:“祂说这是主的恩赐,我应该心怀感激,并且随时做好要离开的准备。因为我们要相信神的权威,但不能相信祂的仁慈。”
“我一定要给祂一石板。”副君大人搓了搓脸,没好气地说:“圣典里没有的话,若是赫拉伯根说了,你就当个屁放了就行。”
“诶?”我发出了茫然的气音。
我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这种粗俗的话居然是副君大人会说的吗?我忍不住抬起脸看向祂,祂的脸已经重新埋藏在了阴影之下。面对我睁大的双眼和微微张开的嘴唇,一声低哑的笑从祂的喉间传出。
“你刚刚可是艹了我三遍呢。”萨斯利尔悠然地说。
我的脚趾不由自主地做起屈伸运动。我只恨自己不是时之虫,不能逆转时间,给过去的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那你又是怎么想的?”副君大人不愧是堕落的化身,明白我确实是把智天使大人的教导当屁放的:“说说吧,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面对堕落的诱惑,我的脑筋变得和列奥德罗一样直,坚定而骄傲地震声道:“我觉得主应该养我一辈子!”
副君大人笑得连身下的阴影都在抖,我听见祂的嘴唇里流淌出断断续续的喘息。片刻之后祂语义不明地感慨:“不愧是……”
语句的末尾被祂压在喉间,我听不真切。
“你是对的。”副君大人搂着我,摸了摸我的发顶:“祂活该对你负责的。”
我从祂低沉的声音里读出嘲讽和无奈,像是理解的谴责,又带有嫌弃的骄傲。
好怪。
“鸟鸟,没谁会赶你走的。”副君大人柔声解释:“我只是希望你能出去看看。”
“我有分身在外面。”我扭捏。
“分身和本体还是不一样的,特别是对于你来说。”副君大人按了按我的眼尾。
“这事,主是知道的吗?”我问。
“祂现在还不知道。”神之右手说,祂的眼里不知为何闪过一道寒光:“不过祂马上就会知道了。”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副君大人顿了顿,又补充道:“你自己的意愿也是很重要的。”
请让我在神国里面腐烂吧。
我正想这样回答,突然想到,神国外似乎有很多偷偷人,还有占卜家和学徒!
我要去吃自助餐!是时候去外面整点偷偷人了!
“我愿意。”我连忙回答:“您英明。”
副君大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目光飘忽。
好在祂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告诉我,我可以离开了。
我连忙告辞,飞一般地溜出圣殿,生怕走慢了被副君大人叫住。我可不想听见祂告诉我不能吃太多特性,这话祂合该留着和阿蒙殿下讲。
“对了鸟鸟。”
我哭丧着脸转过身:“好的。”
“我还没问呢,你好什么?”副君大人哭笑不得地说。
“您请。”我心如死灰。
“……”副君大人斟酌了一下,缓缓开口:“为什么别人做爱的时候,你不回避呢?”
“为什么要回避?”我松了口气,理直气壮地回复祂:“又没人要我走。”
副君大人双手指尖贴着指尖,抵在属于嘴唇位置的阴影上,沉默了。
我趁着祂不说话,果断地润了。
我从台阶上蹦下来,愉快地哼起歌,笛子在我的衣襟里滚动了一下,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我想起来忘了给副君大人吹奏一曲,回过头,殿门已经悄无声息地合上了。
算了,下次吧。
“鸟鸟。”爹仰躺在草地上冲我招手。奥赛库斯正把头枕在祂的胸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折草叶。
那确实是爹身上为数不多比较柔软的地方了。我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关心奥赛库斯的脊椎健康。转念一想,纯白天使的本质其实已经是光了,我顿时释然。
“副君大人叫我去北大陆看看。”我走过去,绕着祂俩转了两圈,想找个合适的位置,但总觉得自己看起来会显得很多余。
我思考了一下,让组成身体的时之虫转换了拟态。我变为一只巴掌大的小鸟,全身的羽毛是棕色的,翅膀几乎看不到,像一颗猕猴桃,只是长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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