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面具,王素叹了口气,很自然的帮两个人倒了茶水,忍不住问道:“现在看着还很狰狞吗?”她在说她脸上的疤。
两人皆是摇头。
“那就好,新肉长出来又痒又难受,看起来也红红的,时间久了应该就会好点。”她自顾自的说着,然后撑着下巴打量起两个人,“坦白说,你们俩在陆风手下干活,有受欺负吗?”如果有点话,她会很过意不去。
心意温柔的说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有督主顶着,不会有人这么不识抬举的,还请主子放心。”
“行,那不说矫情的话了,我们聊点正事。”她起身跑柜子里拿出一迭纸,那是她闲来无事时的一些想法。
“主子请说,小的必当万死不辞!”
猛翻一个白眼,“什么死不死的,怎么老想着死,没事多想点好的吧。”
……
摊平零零碎碎的纸张,王素认真说道:“如意,你应该也发现了,府里面……嗯,都是些老弱病残,我希望你呢,可以定时给他们把脉看诊,确保早发现、早诊断、早治疗、早痊愈,可以吗?”
“是,小的知道了。”
她沉吟着又翻了几张纸,“还有喔,也不是我迷信,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你每个月呢都以提督府的名义弄个义诊,记住,是义诊,只管诊不管治,如果遇到疑难杂症,很特殊的病情,你想研究研究倒是可以在争取病人同意的情况下,去治。”
“这……是为何?”如意还是第一次听说,只负责看病,不负责治病的说法。
“一斗米养个恩人,一石米养个仇人,这都是血的教训。而且做这些也只是图个自己心安,你以为别人会记得你的好?”王素冷笑,“他们巴不得陆风早点死呢!”
心意不解的反问,“那为什么要吃力不讨好的做这些事情?”
“为了做戏做全套,总要洗脑一些人,不至于舆论一边倒。”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是心意继续不耻下问,“敢问主子什么是洗脑?什么是舆论?”
“洗脑就是……就是……”王素抓了抓脑袋,有些心虚的答道:“差不多就是用思想改变思想的意思,舆论呢就是老百姓的言论。”
如意恍然大悟的点头,“那主子一直告诉我们太监也是人,要我们自信,不要觉得低人一等也是洗脑,对不对?”
“那是事实,不属于洗脑。”说到最后,她都有点蒙圈,“哎呀,反正你们照做就行,不要问,问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是,小的谨遵教诲。”
横了如意一眼,王素又开始霍霍心意,她嗲声嗲气的问道:“心意哥哥,我的财神爷,我们还有多少钱?”
心意噗通跪下,“主子,请饶小的一命。”
他可不想被送进诏狱。
……
“行了行了,起来,”她踢了踢心意的腿,“说实话,我们还有多少钱,我想开个青楼钱生钱,还想弄个福利院,专门收养一些孤儿,遇到好的再送给东厂。”
两人古怪无比的盯着王素,“主子,您不知道督主把牌子留给您了吗?”
“牌子?什么牌子?”他没有给过她牌子啊……
如意指了指她挂在腰上的一朵宛如兰花花瓣的吊坠,“这是厂督大人的令牌,见此牌如见厂督本人,厂督名下所有资产都在您手上啊。”
“这个?”她抚摸着做工精美的吊坠,“可是他明明说……”明明说这是他偶然发现觉得好看的玩意儿,图个新鲜送给她把玩的……
王素蹭的站起身,“快,带我进宫!”
说着,她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男装并一边指挥着呆若木鸡的如意跟心意,“心意,你留在府里算钱,先找信得过、底子干净的人去买两块地,然后剩下的事儿等我回来再详谈。如意,你去找个能塞得下我的框子,等我进去之后上面铺上水果,然后我……”
大门突然被人推开,陆风蹙眉看着混乱不堪的屋子,开口问道:“你们在做什么?杀人了?”
“参见督主。”
沉浸式忙碌中的王素根本没发现陆风回来了,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应该怎样进宫,怎样躲避检查,如意应该怎样协助她,直到身体被人从后面抱个满怀,她才欣喜若狂的回头。
“陆风!”
他把额头埋进她的香脖里,蹭了蹭,“你在忙什么?”
她歪过头,用头顶轻轻撞了撞陆风,皎洁调皮的回答,“自然是在忙着想你呀!”
“有多想?”
抬起陆风环在自己腰间的胳膊,缓缓放到自己的胸口,顺势捏了两下,“想到胸口小鹿在乱跳,厂督大人感受到了吗?”
像是触电般,陆风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却感觉怎么也使不上劲,他深深叹了口气,“你到底每天都在想什么东西。”
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王素,大言不惭的说道:“想着如何把厂督大人吃的干干净净,渣都不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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