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全是寒光。
「爸比??」一见他出现,小丫头哽咽着喊他,眼里转出了泪。
潘绍航被这称谓惊慑,眼里燃出火光。他扯唇,「这是我跟韩夏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口。」
尖锐的敌意划破夜色大张旗鼓而来,何砚却面不改色,口吻甚至疏冷。「我是韩夏的男友,也是芮芮的父亲,不是什么外人。」他沉声,「潘先生,请你把手放开。」
「你??」
潘绍航还想驳斥,男人却出手扼住他手腕,指节稍一使劲,迫使他松手。
何砚上前,横亙于两人之间。
潘绍航不愿退让,像被触怒的猛兽,张口就咬。「当初是你拋下韩夏,对她们母女不闻不问,现在过了十年又突然出现,说自己是男友、是父亲,不嫌吃相太难看了吗?」
他冷笑一声,拽过他的衣襟。
「当初韩夏难產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我。孩子生下来以后,照顾她的人是我,餵她吃饭的人是我,替她换尿片的人是我,孩子发烧、长水痘、感冒生病的时候,送她去医院的人是我,教她说话的是我,教她识字的人是我,她幼稚园第一天上课是我送她去的,她的毕业典礼也是我陪她参加的。」
何砚的表情逐渐变了,眼底的冰寒融化,成了破碎的光。
「你呢?这十年来,你做了什么?当韩夏和芮芮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现在的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说你韩夏的男人,是芮芮的父亲?」
质问的语声渐扬,潘绍航表情狰狞,蛮横推开了他,「你有什么资格!」
何样踉蹌退后,心被那些一句也答不上来的质问,一下又一下地,全挖空了。
他说得没错。
他没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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