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伊推也是好心。他只是看王尊对您的作为,想帮助您而已。”
“你倒是肯为他说话。”
连槿白扬起了唇,他拉低帽檐,“伊推到底也是军长,有些可用的资源从小道消息上他自然也会拿捏清楚。下官来得晚他还肯告诉,也是要多谢他。”
寒霂哼了一声。
“上官也别动怒。”淡发男人伸手安抚似是因这热天使得步伐有些躁动的马只,“方才也告诫过了,让他别乱提此事,伊推也自有分寸。”
“我并无动怒。”
淡发男人敛下唇角不作回应,两人便并肩沉默片刻。而待连槿白从空白思绪中回神,却见他原本空出的左手边现则多了位军兵。
副官定神一看。
“啊,殿下。”
那随後出现在他左手边的,正是依妠烟。那nv子正手托着什麽,朝他递了过来。
副官低头一看,只见一外观为木制雕刻的罗盘正躺在殿下手中,那赤红se的长长指针正对着左斜前方。
男人见状,轻唤了声,“上官,左前方。”
寒霂一转头似是当下理解他家副官的意思,微微拨转马头,率领军队往正确的方向。
“鶺纭韩族离我们的位置有几天的路程。”依妠烟柔柔的嗓音传了过来,“要在途中停留几次的憩寮。”
连槿白再度朝上官方向看去,而对方也正巧看了过来,随後点了一下头。
“憩寮的话,其实哪处都有。”
憩寮,顾名思义为给路途过客暂时休憩之处。每一憩寮最少有一组人马帮忙打打下手,里头吃喝住及马匹喂养都一应俱全。而人手的收入则是看哪帝国的军兵,军兵在此憩寮花费会纳入该国公费,该国再打钱至憩寮总部,一并分发。
那只兰军队抵达。
他左看看右看看,摊贩几乎都是灰白噗噗的烟,似是在烤着什麽。淡发男人闻了闻空气,却是被呛到的咳了一声。
连槿白轻摀着口鼻,提步以那非凡速度转了几条街。众人都只见一抹黑se身影闪过,纷纷疑惑转首,但未看清是什麽东西。
许是这事儿司空见惯,那些摊贩与路人又自行去做自个儿的事了,市集街道上又恢复如常。
连副官窜进了另一条街。这儿卖野味的少,多半是些老妇在门口编着竹篮竹桶,边编着边和邻家的说着道地的口音话儿,而连槿白也看见了她们身旁堆放着的竹枝条。
他想着这大概是几户的寻常人家,淡发男人随後转身,往反方向走回。
而待他走回那条在他眼中看起来乌烟瘴气的街道後,重重叹了口气。
伊推果真抱怨的不假,一街的烟味儿。
早知道就不该来这儿瞎晃。
正当他想着要怎麽避开这条街时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男人抬眸,微愣。
因那哭声断断续续的又很是不明显,且街道上人声鼎沸的近乎折腾他的耳朵。连槿白环顾了几圈,好不容易才在一小角落处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他半是疑惑半是好奇的寻声走了过去,只见一名约略四、五年岁的孩子正蹲在角落,那哭声正是这名孩儿传过来的。
连槿白蹲了下来,身上的外袍铺的地面稍稍扬起了粉尘,而他就这麽盯着小孩看。
“你哭什麽?”
不知似是察觉到有影子照在他的身上,还是察觉有人正和他说话,那名孩儿缓缓抬头,一张脸上满是泪水纵横。
连槿白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小孩五官小巧可ai,一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很是灵动。身穿着的大概是韩族特有的服饰,整个粉红粉红的,看这身se调应是个小nv娃。
“你走失?你家人呢?”
方才看见一个男人出现在面前正愣着的nv娃似是听见家人一词,便猛地一把扑进他的怀里,用无b大声的音量哭了出来。
“爹爹!”
连槿白就这麽僵在那儿,双手也不知往那处摆只能顿在空中。他一脸尴尬的低头,好在这街上热闹的很,没什麽人看见这边的情况。
副官叹气,一把轻柔的将扑进他怀中的nv娃轻柔拉了开来。双手抱着那娃娃的腋下,神se无奈的看着对方,慎重道。
“ga0错了,我不是你爹。”
“这位军官,你找到孩子啦?”
闻言淡发男人顿了顿,他抬头看见一旁的摊贩探出了个人。那人长的天生一张笑脸,正笑盈盈的这麽道。
连槿白又叹了口气。
“那nv娃在这儿哭好久了,也没见她的家人过来。既然你是她爹,就赶紧把她领回去吧。”那摊贩之人开口,“省的我提心吊胆的就怕这晚时前没人找回她。”
“不是。”
伴随那娃的啜泣声,是淡发男人一声轻飘飘的嗓音。他朝那男人看去,却令对方心中一震。
这五官,也过分温和的好看了。
“我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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