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骂谁疯子呢!」哈瑞斯不悦,猛踹了诺兰斯特的肚子一下。
「咳!」诺兰斯特痛苦摀着肚子,发疯似地喊道:「一个天天喊着憎恨人类的血族公主,结果自己却爱上人类家僕,这不是很可笑吗!哈哈哈!」
不只哈瑞斯,就连躲在暗处的里希特和萝莎莉雅也都非常吃惊。
「真难看。」妲朵雅从墙上取下装饰用的西洋剑,上前几步来到诺兰斯特面前。」
「啊啊啊——」惨叫声回盪在诺大的宅邸内,没人想到妲朵雅居然会直接把西洋剑捅进诺兰斯特口中,搅得他满嘴是血。
「别再惹怒我了,否则就算你是凯尔利多家的人也一样,我会用尽一切手段折磨你,让你哭着求我赐死。」妲朵雅瞪大了血色的双目,无比瘮人。
诺兰斯特瞪着她,无法再回嘴。
「姐姐,他说的是真的吗?」哈瑞斯追问,对于这件事十分在意。
「你说呢?我亲爱的弟弟。」妲朵雅神情恐怖,哈瑞斯不敢再问。
一旁的菲尔德默不作声看着一切,不由紧紧握住拳头。
躲在暗处静观其变的萝莎莉雅惊呆了,与里希特交换一个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希特耸肩挑眉,表示他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办?」萝莎莉雅用嘴型询问。
里希特想了想,比了个「继续盯着他们」的手势。
萝莎莉雅撇嘴,又用嘴型说:「公、爵。」
言下之意,要是拖到文森特回来就麻烦了。
然而,里希特却只是摇了摇头。
突然间,下方再次传来动静,只听妲朵雅状似随意地开口:「如果我没记错,凯尔利多家有个年纪不大的千金吧?」
一听话题猝不及防地转到自己身上,萝莎莉雅瞬间一僵,心生警惕。
哈瑞斯显然也愣住了,问道:「的确如此,怎么了?」
「呵呵。」妲朵雅露出愉悦地笑容,「诺兰斯特胆敢顶撞我,凯尔利多应该付出一点代价。」
意识到事态不妙,哈瑞斯踌躇道:「不好吧,姐姐,凯尔利多小姐是无辜的。」
「无辜?」妲朵雅睨了他一眼,阴森森地说:「哈瑞斯,你何时学会关心我以外的人了?」
「……」哈瑞斯悄悄嚥了口唾沫,心知再继续替萝莎莉雅说话反而是害了她,于是顺着妲朵雅的意思问:「我怎么会关心姐姐以外的人呢?说吧,我该如何处理那丫头?」
听罢,妲朵雅这才满意一笑,勾了勾手指示意哈瑞斯上前。哈瑞斯附耳过去,妲朵雅悄声叮嘱几句,哈瑞斯猛地睁大双眼。
诺兰斯特静静看着姐弟俩,心中警铃大作。他虽然讨厌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毕竟是凯尔利多家的一员,妲朵雅这么做无疑是在欺辱凯尔利多。
「妲朵雅小姐,当初若没有凯尔利多家的协助,公爵大人不可能这么顺利回归,你这样对待忠心耿耿的臣下,公爵大人会答应吗?」诺兰斯特咬牙切齿地说。
「可怜的诺兰斯特,看来你并不了解我父亲。」妲朵雅挥舞着西洋剑,把诺兰斯特快速癒合的嘴再次搅烂。她笑道:「只要是我的意愿父亲都会纵容我的,我们的关係远比你想像得要好。啊,还有帝弗拉,他可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还要疼爱我,所以你最好别惹我发火。」
诺兰斯特沉默了,他明白她说的都是事实。比起儿子,公爵他们似乎更宝贝妲朵雅这个女儿,或许是因为这些年一直都是妲朵雅在独自扛起塞提伽吧,出自于愧疚也好,还是天生的女儿奴也罢,妲朵雅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轻松杀死他。
「被人发现弱点就让你如此怒不可遏吗?」待嘴里的伤口癒合,诺兰斯特便嘲讽地笑。
「你以为菲尔德是我的弱点?区区一个家僕,我会为了他忍受你的无礼?」妲朵雅冷眼瞪视着半跪在地上的未婚夫。
「你骗不了我的。」诺兰斯特得意洋洋道:「作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你是否应该砍下那小子的脑袋,以证明自己没有动心?」
妲朵雅深吸一口气,看来是没有耐心了。她冷声吩咐道:「把他带去地牢,我要用塞提伽的礼节好好款待他。」
「没问题。」哈瑞斯动作俐索地拎起诺兰斯特,消失在某条走廊的入口。
直到脚步声渐远,菲尔德这才出声:「妲朵雅大人,我很抱歉。」
「你为什么老爱道歉?」妲朵雅叹了口气。
菲尔德一怔,嘿嘿傻笑道:「这么说来,初次见面时我也向您道歉了。」
闻言,妲朵雅脸色缓和几分,勾唇道:「是啊,因为太过紧张,鞠躬时还撞到了我的额头。」
「咳!您、您别说了,我真心觉得很丢脸的。」菲尔德脸颊泛红,似乎不愿想起那段尷尬的回忆。
看着他们如此和平的对话,萝莎莉雅身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妲朵雅确实对菲尔德有感情。
过去以妲朵雅的身份生活时,菲尔德有过几次让她觉得奇怪的举动。不管是每天摘鲜花装饰府邸,还是有点隐晦的、含情脉脉的眼神……他确实喜欢着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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