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两人汗流浹背的双双坐在被阳光照射得滚烫的地面上,各自喘着粗气,试图缓和下来呼吸的频率。
「你和她那件事,还没有下文?」
「嗯。」身旁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听起来真让人不开心。
「她不会还是对我…」「并没有。」不要瞎掰好吗?
见他马上矢口否认,李蔚没忍住的噗哧笑了一声。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因为他而提防我呢。」
「也是,毕竟我曾经伤她这么深。」
听着他自言自语的回覆着自己所丢出来的问题,曾宇威一时满满的回忆涌上心头,扬起那一个只会因为她而感到幸福的嘴角。
同为同班同学的几个人,早就已经见到彼此数百次,要说班上外表比较出眾的女生倒也不是没有,但他顶多只会给那些人贴上「长得好看的人」的标籤,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更多的了。
原先他都没有特别留意的,却在不知不觉中会观察那一个长发及肩,留着刚好盖过眉毛的平瀏海女生——梁攸青。
有几次在排队的队伍中,他发觉她经常在笑的时候,总是习惯用手把嘴摀住,有时候她忘了,但他确定自己有那么几次是何等的幸运,看得到她来不及藏起来的笑容。
还有那么几次,她似乎不小心听见别人说的短篇笑话,讲笑话的人才刚说完,其他围着的同学全都立即哄堂大笑,而她当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她没有在那群人当中,而是坐在角落的一个位置。
没忍住的嘴角一秒失守,只记得她的嫣然一笑深深刻印在自己的心里,然后那位女孩马上被自己的举动吓得摀住嘴巴,眼睛瞪得像是几天没吃后看见饲料的小狗一样大,还不忘左顾右看,观察有没有其他人发现自己的举动。
当时,他看着他这一连串有趣的表演,就这么笑了。
原先他还担心自己笑得那么明显,也许会让她感到难堪,
到后来他又发现,无论她再怎么观望,却始终没有发现自己正在望着她。
于是,他渐渐习惯去用眼神寻找关于她的每一个小碎片,每一次都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发现,让他这个只知道一号表情的人不自觉的被多种样貌又古灵精怪的梁攸青所深深吸引。
直到那时,他和李蔚成为了朋友,他便再次发觉她的眼神里映出的倒影从来就不会是自己,而是隔壁的李蔚。
他恍然大悟,清楚知道自己的心除了她之外,真的再也容不下别人。
到后来,他知道除了自己,班上也有另一个人很喜欢她,因为那一个人对她做的事,他也想做。
不是他总爱捉弄她的这件事,而是他透过这件事而和她拉近了不少距离,那才是他想要做的事。
无奈当时自己仍毫无任何一丝勇气能够朝着她向前,眼看着她一心向着李蔚,另一个人又追她追得那么勤奋,他哪里有地方能够介入?
「至少你现在少了两个情敌啦!」
心里一怔,心思全被李蔚的一句话给拉回来。
他突然又想到了梁攸青拒绝那个人的画面,虽然他并没有看见那一幕,可是幸好,她拒绝了,他得知的当下实在乐了好久,打球也比平常还要起劲许多。
其实他老早就猜到故事的结局了,只是,当下看见他被别人告白时,
他还是很害怕,害怕自己每一次的懦弱,都会反方向的使他和梁攸青的距离被拉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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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攸青呆坐在长椅上过了好久,她每一次看见曾宇威的背影,心里就会再次回想起那一天。
那一天是全班大多数人最爱的一节课—美劳课。
我们三个人当时已经是好朋友了,美劳课也会坐在一起,必要时,需要小组完成的作品,他们当然也会一起。
只是刚好,那一次是算个人成绩,而主题是「你在学校里,看过最美的样子」。
这题目一来,马上就让梁攸青想到了当初看待李蔚和魏嘉萱的那一个画面,像是一场纠缠不清的噩梦般,每每想起都是记忆犹新,无论她多么努力去遗忘,却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起。
还好,儘管伤口癒合的过程有些疼痛难受,她始终准备好要放下他了。
「喂,你们都不用想哦?」李蔚无聊的拿着画笔玩弄着,看着身旁的两人已经开始在动笔了,他不禁开口询问。
「想好了。」
看向曾宇威身旁迟迟未出声的梁攸青,她的眼神全神贯注的看着画布,一笔又一笔的勾勒出作品的模样,他便不再出声打扰。
虽然李蔚的成绩及运动项目都是全班前三名,但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和美劳相关的科目了,当然,这同时包含了手工艺,总之他最不会那种手很巧,又得很有耐性的东西了。
至于曾宇威呢,他妈妈是美术老师,所以他当然多少会一些画画基础,而梁攸青,她画得不是特别好,不过,也不会是最烂的,至少比文科的成绩好就是了。
待第二节美劳课终将接近尾声时,大家几乎已经停下了动作,跑去观察左邻右舍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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