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某些事情在苏云心中已渐渐成为一缕连接的线索。从某种角度来说,黄丰和欢喜寺都是蛮人的势力,虽说现在夏蛮两地兵戈已止,这股暗流却还在蠢蠢欲动,他们所图究竟为何?而夏蛮两地修仙宗门交流,以及此次大比的举措对大夏无疑都是一步臭棋,那名自登基以来,征冰夷收复苗疆,扭转北蛮战局的女帝为何如此做?加上今日堂姐和自己,以及少琅跟自己的接触的情况看,他们似乎都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人的弟子,国师柳舟月。柳舟月岳侜儿,念到此苏云不禁一笑,自己怎么如此愚笨呢。假真,师傅是那位女帝座下第一能臣,号称白莲国师的柳舟月,这发生的一切切应该都在师傅的掌握中,只是师傅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仿佛所有源头都在默默指向一个地方,夏与蛮合盟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难道还有让师傅,女帝乃至修仙宗门,包括娘亲都堤防的事情?黄丰既然不能杀,那大比之后我擒住他总可以吧?而自己要了解这些事,恐怕就得从大比入手,作为参赛者,苏云深知大比获胜的奖励,如此说来师傅应该是想让自己赢得比赛,好接近权力的中枢吗?太多的谜团出现在苏云面前,却无法揭开迷纱。盘膝回复灵气积聚越来越多,途中苏云魂沉灵海,只是灵海空悠,也不见先前那个神秘儒士踪影。在步步接近真相的同时,苏云逐渐接近那道难以逾越的天堑,人生转瞬即逝,有人在红尘窥视星辰,有人在尘埃寻觅曙光。翌日。凉州晨钟声敲响,宽阔的中央街面店肆挂满了红绸,各色口音夹杂吆喝充斥在街头,从蛮地沙漠赶商而来的骆驼遍眼可寻。牵着马匹喝着酒的江湖游侠,挂剑披戴帷帽的修士仙子,从五湖四海走来凑一凑盛事热闹。“这位公子,你的天遁牌已缴纳够灵石费用,可以恢复使用了。”换上青衣劲装的苏云,从城中天遁塔中走出。在昨夜自己原本想用天遁牌联系娘亲,却发现根本拨不出去,第二日大早到管理牌子的天遁塔一查,发现居然是没有交清费用。牌子是皖娘给的,现在没有交费用,皖娘是忘了,还是躺在蛮人的床上完全不当一回事了?苏云默默苦笑着。穿行在如织如海的人群,距离开赛时间还有小半个时辰,去打壶酒吧。前往醉春堂的路上,阵阵凉风袭来,胡杨树枯叶翻飞,忽有一根承窗叉杆从楼上掉落,最后滚到苏云脚下。拾起叉杆的苏云大官人,抬眼望向二楼窗台,却不想见到一名千娇百媚的少妇。少妇身着槿紫缠胸马面裙,斜撑在窗沿,葫芦儿般的身段风韵有致,露来酥玉胸无价,沉甸甸胸襟在窗台的衬托下,格外惹眼;盘发斜戴金缕簪,双眸如杏,唇点朱脂,熟美脸颊上带着几点汗珠,貌美得如同浸泡在清晨,流露晨水的牡丹,成熟滋味惹人采亵。瞧见楼下苏云拾起叉杆,少妇先是羞得将窗台关上,随后耳尖的苏云,听闻楼内啪啪踏踏传出脚步声。没等多久,屋门打开。一双绣鞋,脚套白绫的匀称美腿率先映入眼帘,风吹裙褂,步生尘香,少妇急匆匆赶到苏云身前,杏眸有意无意扫了苏云两眼,薄唇轻咬:“奴家一时失手将叉杆掉下,公子莫怪。”苏云身子稍觉酥麻,少妇着实娇媚,但多年修行清心静欲,倒也没让自己在熟美少妇跟前失态,紧接着将手中叉杆递还回去:“无妨。”毕竟差点砸到人,少妇脸上泛着红晕,满脸羞愧地接过叉杆,嘴唇轻抿:“公子要不进来吃碗豆花?”按理说吃一碗倒也没啥事,苏云作为剑阁少宗主,钱包阔得很,只是这比赛就快开始,待会他还得去买壶酒,姬少琅也在等着自己,若是晚到着实是不给楚王面子。如此一来一回,还得花上不上时间,怕是没时间吃。沉凝片刻,苏云委婉开口:“在下还有要事,着实不能……嗯……那是”正说着,苏云目光投向少妇店面内的酒坛。“姑娘,你的豆花店还卖酒?”少妇将叉杆收到袖子里,风韵如玉的脸颊露出笑容:“那不是卖的,只是奴家酿着喝喝,公子若不是嫌弃,不妨打上一壶。”苏云侧目注视,见少妇满怀好意也不好拒绝,无奈轻笑:“劳烦姑娘了。”“不劳烦不劳烦。”风韵少妇勾了勾耳畔的发丝,盈盈如水般转过身,带着苏云走进店面。豆花店店面不大,里头也没摆放桌椅,就在店门处放了盛笼,内里设开窗,是一种不设堂食,只开贩卖的小店,不过少妇在内头布置了不少紫兰花和摆件,倒也温馨。“不知公子喜欢喝什么样的酒。”从苏云手里接过酒壶的少妇,来到酒坛子边找话问道。什么样的酒?其实苏云喝酒的习惯也不过从前几天开始,那时候喝进去的酒是烈的,燃烧心肺,能让自己忘掉些伤心事。见苏云不回话又神伤的模样,少妇没在多问,揭开封酒袋,酒香破鼻而入,味道闻上去和醉春堂的老糟烧不同,淡淡花香,并不浓郁。俄而,少妇装满了一壶酒,递到苏云手里。苏云接过酒壶,人生还是首次这么和女子接触,想了想拿起酒壶闷上一口,酒入喉微甜而不腻,所经处暖意洋洋:“好酒,这酒可有名字?”“自家酿的桑酒,能有什么名字。”少妇瞧苏云满意如释重负,旋即脸色微红:“公子若喜欢,不妨给它取个名字?”苏云眼神古怪,怎么隐隐觉得这少妇在勾引自己似的,兴许是想多了,遂低头望着酒壶,喝酒总能想起往事:“顾盼含情目,花落解怀渴,这酒可唤落怀否?”落怀酒。听到苏云话语的少妇脸色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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