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领头的刀客一声令下,三十余名刀客齐齐冲向画舫,刀锋寒光耀目,几乎遮掩了圣湖的所有光辉,有武艺不俗者率先冲入画舫,约十息过去后,几具新鲜温热的尸体被抛出,掉入深不见底的湖水中。紧接着,无形的气浪自画舫内泛出,尚末进入画舫的刀客被硬生生逼退到十步开外。“快看,有神仙!”“看个屁,这山上人打架呢,还不快走。”湖岸的人群议论纷纷,有眼尖者已开始撤退,免得惹祸上身。爱凑热闹的许攸牵着马,站在湖边感慨:“这些人还真野蛮,大庭广众都能打起来。”感慨之时,一道红衣破舫顶而出,稳稳停立在湖面上冷眼环顾四周刀客,不发一言。许攸举目远望。那是个身穿绣红花裙的的妙龄女子,红裙以金丝勾勒纹有火凤,盘鬓插簪容貌不俗,神色端庄肃然,眉色却透着温婉,肌肤胜雪,身段高挑又不失翘滑,或是由于迎敌数十倍之多,嫩美脸颊渗出几点汗滴,明显有些力绌。许攸无力般靠着老马,轻叹道:“可惜啊可惜。”老马高扬起骄傲的头颅,鼻息涌动,就好像在说:有什么可惜的,你去救下来不就好了?扼腕叹息不过手挥间,平静的湖面闷而诡异,有黑衣脚步点水,辗转挪移到妇人身前十余步开外。“东方岚,束手就擒吧,说不定殿主还能留你一条生路。”沙哑磁性的嗓音,听上去已年过半百,是个老匹夫。正看着热闹的许攸,耳后又忽响起人声。“合欢殿,女娃娃这回可遭殃咯。”说话的是粥摊老板,从岸边粥舍走到许攸身旁,望着湖中战况说道:“腰不佩刀手套鹰爪,看来是传闻中的花鹰,这抓人的阵仗倒还是第一次瞅见。“许攸嘴角微翘,语气调侃:“哟嚯,店家眼界不浅嘛。”“呵呵,开店接待过不少云游四海的旅客,道听途说,道听途说。”“我倒是个江湖雏鸟,店家要不给我说道说道?”店家瞄了眼许攸,说道:“……合欢殿劫花济世,行不轨之事,其殿内门人出动皆是黑衣蒙面携带弯刀,其中刀柄系有花絮布条者更是了得,为一百零八位天罡地煞……”“……其上还有九宫护法,那老者一手铁爪,应该就是那位杀人无数的鹰宫护法,绰号花鹰。大夏人遇着要么见而诛之,要不溜得比狗还快。”“噢,那店家不逃是属哪一类?”店家冲着许攸咧嘴一笑,谄媚道:“先前公子闭气入湖,可见也是山上人吧,遇上那鹰爪老鬼就算打不赢,挡上片刻,让老家伙逃应该也不成问题吧?”“嗤——”许攸嗤笑道:“我要是带人逃,也是带湖中那姑娘,带你逃能干嘛?”闻言后店家脸上笑容消失,默然退至许攸身后,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成为溜得比狗还快的一类。“结刀阵!”岸边两人闲谈之际,湖中局面生变,剩余刀客分布围住红裙女子,四周泛起水雾,愈发朦胧。许攸琢磨一眼,拉过老马的缰绳犹豫片刻,低头道:“走吧店家。”在他看来,刀客已经结下了阵法,这女子虽说绝色可佳,但美色可不能当功夫用,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不出十招女子就要被拿下。除非有外人相救,不过这个人肯定不会是自己,为了美色让自己一个散修去得罪修仙宗门,怎么想都是赔本买卖。紧随其后,在许攸单脚踏离的同时。绿光剑罡自天际袭来,掠过整片湖面,持剑人身着墨纹白衣制式道服,身形飘荡如青龙,剑气纵横直破刀阵,单一剑令所有刀客命丧圣湖,搂着妙丽的红色女子飘到画舫舫顶。那女子面敌受了伤,但却并末因为被人相救而心生激昂,心底情绪隐藏得很好,对着赶来的持剑男子埋怨道:“怎么才来?”至于后面的。许攸并没有偷听到,躺在老马身上手别着酒,离开这处纷扰,只是那一向对事平淡无奇的脸上,多出了惊奇:“化蕴青龙,那剑修好年轻,估计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吧。”—————————七日后的天机门,山门前。白石做的牌坊下,放着俩尊说不出名字的异兽雕像,看不去不怎么气派,反而有点落寞。蹄挞,蹄挞。一匹腿脚都不怎么利索的老马出现在天机门牌坊下,马上是个喝酒赏着路边花草的少年,来到天机门的牌匾后,吐出两字:“碎,破。”话如天地法则,天机门方圆百里降下阴霾。后修仙界传闻,有个儒修少年在那天,单指碎了天机门护宗大阵,单脚踏破天机门半个山头,一人连战天机门上百名修士,以归灵境界面对化蕴境的天机门门主亦丝毫不见惧色,最后临危突境再战三轮,三轮过罢,天机门主当场陨落,儒修少年虽身负重伤,事后却成为了新一任的天机门主。儒修少年以不过十七岁入化蕴境,几乎平了九州第一天才苏青山的修炼速度。自此修仙界再无剑阁青龙天骄,而是另立双杰。双杰中,自然有承师恩踢了山门,做了新任门主的许攸,落魄的孩童摇身一变成为了天下闻名的人杰,也是趣闻。可门主平日无事可做,说白了,门主就是个坐宗吉祥物,没什么大事,在背后享受供奉就得了,后来许攸在天机门藏书库内读起了书,一读就是十年,读得修仙界都忘了这个人物。洪庆四十九年的春天。天机门漫山开遍了垂丝海棠,少年褪去青涩长成了温文尔雅的青年,他持着半本无字书册出了山门,出山时另立了新门主,没有交代归期。再次独行游历大夏,只是这回许攸换了风景,不走人间城池,去的都是仙家宗门,偏僻禁地。一路走一路打,从化蕴一境打到化蕴九境,准备破化蕴入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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